(第69頁、最後1行。)
【唐哲那羅用屁股跳躍的景象沒有預期的滑稽,反而使我陷人極強烈的恐懼中。唐望必須不停用他的指節敲打我的頭頂。
「我無法應付這一切,唐望,」我說。
「我也不能,」唐望回答,聳聳肩膀。
「我也不能,親愛的卡力圖,」唐哲那羅跟著說。】
作者很緊張,他的內在有很多的恐懼、很多的感覺一直出來,一直顫抖著;於是唐望不停用他的指節敲打我的頭頂,目的是要讓作者的注意力分散,而不是專注在感覺裡(分散注意力),而敲打頭頂的目的在哪裡呢?讓那些顫抖的能量可以從頭頂(頂輪)出來,一方面安撫作者、一方面分散作者的注意力,幫助那個恐懼的能量出來。
「我也不能,」唐望回答,聳聳肩膀。「我也不能,親愛的卡力圖,」唐哲那羅跟著說,為什麼不能呢?
因為人格一定不能,那是一個從身體爆發出來、一個作夢體的能量,(是一個很細緻的覺知的能量),只要人格想控制就沒辦法,所以必須放掉、必須放鬆。
其實唐望跟唐哲那羅一邊在逗作者、一邊在教作者學習那個無形的能量。
(第70頁、第8行。)
【「替身是固體的嗎?」一段沈默後我問唐望。
他們都瞪著我。
「替身是有血有肉的嗎?」我問。
「當然,」唐望說,「固體及血肉都是一種回憶。因此就像我們對世界所知覺到的一切。」】
我們這個人的肉體、感覺、頭腦、我執、跟我們這個人的存在,其實都只是一個描述、一個回憶、一個記憶、一個夢境而已,包括你這個人、包括你的血跟肉,其實你是被夢出來的,他只是一個感覺藏在你的身體裡,真正的你沒有肉體也沒有形象,就像夢中的你一樣,那個地方是如此真實,就像現在你的一樣,你覺得你現在是如此真實。
(第72頁、第2行。)
【「你也有個替身嗎,唐望?」我問。
「當然!」他叫道。
這時我生起一個瘋狂的念頭。】
前面的那個人就是替身,為什麼前面的那個人是個替身會讓作者覺得很瘋狂、很可怕呢?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肉體,我只是個替身呢?」,如果說現在站在你前面的那個人是假的、是靈魂幻化出來的,在頭腦裡你可能覺得那沒什麼,可是如果你真的看到會嚇壞,就好像有個鬼魅在你前面,替身就像鬼魅一樣。
我們每個人都怕鬼對吧!可是那個鬼就是替身,對鬼魅最深的恐懼就是對自己最深的恐懼。
Q:那個鬼魅就是自己的替身嗎?
- 不是,要在穿越過去才是,鬼魅稱之為最深的恐懼。
面對了恐懼(鬼魅),我們穿越我們自己最無名的害怕,我們就證悟了最無形的自己,稱之「作夢體」,稱之「替身」。
(第72頁、第4行。)
【我想要置之不理,趕緊離開,但是心中某種東西不肯放手。在我們這些年來的交往中,我已經習慣了每次要見唐望時,我只需要去索諾拉或墨西哥中部,我總會發現他在等著我。我已經視為理所當然,從來沒有加以思考,直到現在。】
作者很笨,他已經習慣每次想見唐望的時候,不管到哪去唐望都會出現,一開始有點訝異,可是慢慢的就習以為常了,從沒有思考過直到現在,原來他碰到的不是人,是鬼。
(第73頁、倒數第6行。)
【他輕鬆地說我太嚴肅沉重了。他說我使他想起了艾力高,艾力高嚴肅得足以成為一個好巫師,但卻又太嚴肅而無法成為一個智者。他又說,唯一能對抗巫師世界的破壞性效果的方法便是置之一笑。】
艾力高嚴肅得足以成為一個好巫師,艾力高是很認真、很專注、很努力的,他是個好學生,是個很好的修行者,但卻又太嚴肅而無法成為一個智者,為什麼呢?因為他太嚴肅、太專注、太努力了,他沒辦法輕鬆的去面對那個智慧帶來的衝擊,他沒辦法在那邊放鬆、享受,他的人格很緊繃,以至於他沒辦法流暢(行雲流水)、自由,唐望又說「唯一能對抗巫師世界的破壞性效果的方法便是置之一笑」,當我們走在這條道路(修行)上,那個考驗跟破壞是如此巨大,他破壞什麼呢?破壞你這個人,他敲擊你這個人、摧毀你這個人,而要面對這個考驗的方法就是微笑,當你碰到考驗跟痛苦的時候請記得,那只是感覺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描述、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執著,放輕鬆是唯一能通過方法,如果你夠幽默、夠放鬆,你就不會被那個巨大的拉扯把你的靈魂弄碎,靈魂必須保持好那個平衡。
(第74頁、第6行。)
【「你害怕嗎?」他問。
我不是害怕,而是迷惑,被我所看到的事物所震撼(害怕)。我理性中的漏洞是如此巨大,我若是不去修補它,就必須完全放棄它。
我的話使他笑出聲來。
「還不到要你放棄理性的時候,」他說,「時候還未到。它會發生的,但我不認為現在是時候。」
「那麼我應該為所發生的事尋求解釋嗎?」我問。
「當然!」他叫道,「使你的心神安寧是你的責任。戰士不是靠著用頭撞牆來獲得勝利的,而是超越那些牆。戰士跳過去,而不是破壞它們。」】,
「你害怕嗎?」他問,不!他很害怕,他怕的要死,可是他沒辦法承認那個害怕,所以他說「我迷惑、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他。」,被我所看到的事物所震撼(害怕),這裡的震撼就是害怕,你的靈魂被撬到了、你的肉體被撬到了、你的觀念被撬到了、你的感覺系統被撬到了,你已經暈頭轉向了,所以迷惑,作者極端的害怕,已經怕到不知道害怕了。
我理性中的漏洞是如此巨大,我若是不去修補它,就必須完全放棄它,我們每個人頭腦的漏洞都很大,頭腦就是在針對你在生命中不圓滿的地方(你去思考他),頭腦就是在痛苦裡做文章,而為什麼有這麼多痛苦?為什麼他一直在想(思考)呢?因為生命中的漏洞、痛苦是如此多、如此細,他不斷的想、不斷的想,只是急著想把所有漏洞都補起來;我若是不去修補它,就必須完全放棄它(瘋掉),這句話在說的是,如果我沒有安慰我的頭腦、撫慰我的人格那我就會瘋掉,放棄他就是瘋掉的意思。
你該不該放棄你的頭腦呢?你該不該放棄你的感覺呢?
- 不應該。
因為該放棄的時候老天會讓你放棄,時間會到的,而在還沒到之前就維持現在的
樣子吧!該去想的就去想。(時候未到,因為老天一定會按照你的步伐慢慢安排
的,到的時候你就該放下了。)
作者問「那麼我應該為所發生的事尋求解釋嗎?」,當然,如果那樣做能讓你比較舒服一點的話,你要不斷的安慰自己、撫慰自己,害怕就承認你害怕,如果想能讓你安靜一點,那你就想吧!如果感覺會讓你有事情做,那你就繼續感覺吧!
使你的心神安寧是你的責任,這是你該為自己負責的地方,一個修行的人不是說硬要怎麼樣,譬如老師說「要觀照自己」,那我每天都觀照自己,是要每天觀照沒錯,可是不是硬要,譬如老師說「不能沉溺放縱」,那我就不要沉溺放縱,這樣是錯的!是盡量不要沉溺放縱,可是不要硬要,他是順其自然的、他是超越的,而不是用人格的勉強,你要努力、要專注、要完美,可是不是勉強,勉強是對自己更深的傷害。
戰士跳過去,而不是破壞它們,什麼叫跳過去呢?跳過去的意思是,我看到這面牆,我看到這個問題,我去感覺這個問題、了解這個問題,我知道那面牆不存在、我知道那個問題不存在,是因為我超越了,其實牆永遠都會在,只是有一個我不見了,有一個執著的我不見了,於是我就超越了,我像靈魂一樣穿越那面牆,而不是用你的頭腦、你的意志力硬要過去。
知識這條路很奧秘,就像洋蔥一樣,不斷的剝皮、剝皮,然後你越來越清明,當你放掉你的頭腦、你的感覺、你的肉體、你所有的想法、觀念還有你這個人,你就會像顆氣球一樣,輕輕的飄過去,而這個世界依然會存在。
(第74頁、倒數第2行。)
【「首先,我認為你以如此嚴肅的態度去對待一切事物,實在是致命的錯誤。」他說,坐到我身旁。
「當我們遭遇不尋常的情況時,有三種壞習慣會一再出現。第一種,我們會忽視所發生的,認為根本沒有發生過,這是偏見的做法。第二種,我們會接受事物的表面意義,然後覺得我們很清楚發生了什麼,這是迷信的作法。第三種,我們會執迷於那些事件,因為我們無法忽視它,又無法全盤接受,這是愚蠢的做法。不就是你的做法嗎?另外還有第四種做法,正確的做法,戰士的做法。戰士會繼續行動,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因為他什麼都不相信,但是他接受事物的表面意義。他不接受地接受,不放棄地放棄。他永遠不覺得自己知道什麼,也不會覺得什麼事都沒發生。他的情況仿佛在控制之中,但也許他的腳正在鞋子裏偷偷發抖。在這種態度下行動,才能驅散執迷不悟。」】
首先,我認為你以如此嚴肅的態度去對待一切事物,實在是致命的錯誤,是的,這個地方太要命了,作者太認真、太嚴肅、太苛求,在自己的腦海裡、念頭裡、感覺裡作文章,這是個致命的錯誤,
一般人有三種壞習慣:
第一種、忽視所發生的,譬如有件事情發生了,可是我們處理不了,所以就乾脆當作沒發生過,這樣的人很容易會偏離他靈魂的正道、偏離他生命的洞見,他會幻化出很多對事物不同的看法,那個看法就叫偏見。(第一種是假裝沒有看見,因為我們不會處理,當我們的人格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就會假裝沒看見,假裝這個世界還在運作,因為我們的人格不會處理,所以我們等待。)
第二種、迷信的做法,「噢!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很清楚發生了什麼。」,U就是這種做法的代表,譬如你跟他說了某件事,然後他回答「我明白了」,其實我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明白什麼。
(第二種迷信的做法,在這個地方你的頭腦會好像知道些什麼,譬如我說的或是這件事好像在教你什麼,「我好像知道,頭腦知道,可是你的心中有點模糊、有點不確定。」;會有個篤定的東西,就像顆石頭掉到地上,「噢!就是這樣子。」,在那個真正的明白發生之前,都不叫知道(那個地方要很覺知)。)
第三種、執迷於那些事件,我們既沒辦法忽視他也沒辦法全然接受他,然後在那個感覺裡一直轉、一直轉,很痛苦的在那邊,既離不開也放不掉。
(第三種是,我覺得很痛苦、很悲傷,感覺就在那邊,放也放不掉、抓也抓不到,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一直在感覺裡,一直想去處理他、明白他,可是又很痛苦,最後還是忍不住被感覺拖著走,這個地方叫強迫自己放掉,在那個執著的位置上強迫自己放掉就是打開自己,這是愚蠢(執著)的做法,愚蠢就是代表執著的意思,你一定要強迫自己離開那個位置。)
第四種、仿佛(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繼續行動,雖然他內在很害怕,可是他還是照著他的模式、慣性在走。
(第四種就是描述剛剛我所說的一、二、三,假裝沒有發生過,因為他不會處理,雖然他的頭腦知道了,可是他知道他的心裡沒有很清楚,可是他還是會繼續做,雖然他內在有很多感覺、很多痛苦、很多害怕,可是他還是繼續努力的往前走,不會硬去撞牆,他不斷把自己拉開來,用各式各樣的方式把自己打開來。)
你就是問題,能超越你這個人就代表你靠近智慧了,你永遠的問題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Q:打開可以操作嗎?要怎麼操作?
- 以你來說,你是感覺型的人,那就告訴自己不要感覺,出去玩玩,到街上走一
走。
Q:就是離開那個位置嗎?
- 對,像K是一直想、一直想,可是又想不通,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想了,當你離
開那個想,你就超越了。
打開就是離開當下的感覺。
那個很生氣、很生氣的地方就是你的執著,只要你能放下、或是離開那個地方,你就會超越那個你,那個智慧就出來了。
你這個人就是問題,只要你能放下「你」,你就超越了。
(第75頁、第8行。)
【我們沈默了許久,唐望的話像是在責怪我。
「我能不能談談唐哲那羅及他的替身?」我問。
「那要看你想說什麼,」他回答,「你不是要放縱於執迷不悟中吧?」
「我想要放縱於解釋中,」我說,「我執迷是因為我不敢來見你,又無法跟別人談我的不安與疑惑。「你不跟你的朋友說嗎?」「我想說,但是他們怎麼能幫助我呢?」】
我想要放縱於解釋中,意思是「我大概是在放縱吧!」,作者想讓頭腦在明白一點,我執迷是因為我不敢來見你,又無法跟別人談我的不安與疑惑,作者不敢來見唐望因為唐望就像鬼(替身)一樣,因為作者對那個替身、那個靈魂感到害怕;作者是屬於第三種做法,讓感覺在那邊,既不敢面對也沒辦法放掉。
(第75頁、倒數第2行。)
【「我從來沒想到你需要幫助。你一定要培養出戰士不需要任何事物的感覺。你說你需要幫助,幫助什麼?在你這奢華的生命旅程中,你已擁有一切所需要的。我試著教導你,真實的經驗就是成為一個人,唯一所需要的條件就是活著。生命雖是我們目前所採取的曲折途徑,但生命就它本身而言是自足的,不需解釋的,完滿無缺的。】
「真實的經驗就是成為一個人,唯一所需要的條件就是活著。生命雖是我們目前所採取的曲折途徑,但生命就它本身而言是自足的,不需解釋的,完滿無缺的。」,這段話很美,你們有老師,可是有老師卻是缺點,為什麼呢?我從來沒想到你需要幫助,其實這句話不是這樣說的,老師(唐望)的靈魂在一個很高的層次裡面,他不斷面對自己、超越自己、觀照自己,他很專注在那個地方,於是他忘記了學生(作者)的脆弱,作者的人格需要被撫慰、被了解、被扶持,可是唐望忘記了那個地方,他忘記他也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因為他太專注在跟自己在一起了。
唐望說「你一定要培養出戰士不需要任何事物的感覺」,這句話在說的是,也許你很痛苦、也許你很悲哀、也許你很無意義,可是請注意,你不需要有很多感覺,那個悲哀、痛苦、無意義不是要你去尋求慰藉,而是要你面對自己,你需要的只是放下自己,你說「你需要被幫助」、你說「你很痛苦」、你說「你需要老天、需要老師、需要旁邊的人給你支持。」,給你什麼樣的支持呢?唐望在很高的位置上說「你的靈魂一切都圓滿具足了,你只是沒看到而已。」,你的人格需要被撫慰、被安慰才願意去看到,一定要人家給你糖吃你才願意把功課做完嗎?一定要老師給你很多讚美你才願意繼續做功課嗎?
在你這奢華的生命旅程中,你已擁有一切,每一次感覺、考驗來了的時候你都很痛苦,你會覺得無意義、覺得生命沒有方向,你很絕望,你覺得前面的路是封住的或是個懸崖、一面牆,你覺得眾叛親離,你覺得別人落井下石,你有很多很多的感覺,在這個感覺裡你會覺得自己很匱乏、很糟糕、一無所有,可是那些都只是感覺,而那些感覺都是你要面對的,老天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稱為奢華的生命旅程。
那些痛苦、無助的感覺就只是你要面對的功課,只要你穿越就會發展出另外一個人。
在生命中感覺就是你的考驗。
一切的一切都在老天冥冥的安排中,而你只要信任祂,努力的穿越過你的感覺、面對那些關卡,昇華你自己,這個地方叫考驗跟痛苦,可是不叫匱乏,其實老天會送來這個考驗就是代表你已經有力量了,你可以去面對了,可是每次下去的時候你都哇哇叫。
真實的經驗就是成為一個人,唯一所需要的條件就是活著。
生命的經驗就是成為一個真實的人、一個更真實的你。
(更靠近內在、靠近老天的你就是更真實的你。)
其實一切都被老天、被我們的靈魂安排好了,而你要做的就是活著。
什麼叫活著呢?你還能努力、完美的去呈現真正的你,讓自己活生生的活出來是第一個條件,只要你願意活生生的活出來,不要說一個女人,十給女人老天也給你。
(只要你活出來,不要說一個女人,你要什麼就會有什麼,只要你活出來成為那個更真實的你,而不要抓著這個女人、抓著某些東西,很多人抓著金錢、物質、事業、感情讓他自己死掉。)
J,不要擔心你的金錢,如果你的金錢不夠了沒辦法來上課,那你就不要來,可是如果你的內在夠有力量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你的擔心、害怕、恐慌才是你要面對的關卡,你不需要去服務那些感覺,只要你往前走一步,老天就會把下一步鋪在你前面,「我沒有錢了...,沒有方向了...。」你說了一大堆屁話都只是在告訴別人,我卡住了、我走不動了,只要你勇敢的走過去,該有錢的有錢、該事業有成的事業有成。
生命雖是我們目前所採取的曲折途徑,但生命就它本身而言是自足的,不需解釋的,完滿無缺的,你們對生命的感覺是一段很曲折的路徑,為什麼呢?因為你的人格很曲折、你的感覺很複雜,所以你的生命就呈現出這麼複雜的感覺給你,可是不要擔心,你只要如實的面對自己,如實的面對那個真實的你,也不需要解釋,有些東西就會引領你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地方,而一切都是圓滿的。
-
走在工作坊我最懊惱的事情就是這件事情,工作坊成立快要二十年了,老天總是讓我餓不死也吃不飽,每次當我要餓死的時候,往前走一步就又有一口飯吃了,每次都是這樣子,這條路唯一的保證就是往前走,你現在看到的工作坊,就是我這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我從來不知道路在哪裡?可是只要你走過去了,路就出現了。
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我走知見第三年,走了三年,要人沒人,這樣走下去有什麼意義呢?可是第四年我有了十個人,我太高興了!因為老天終於讓我有十個人,所以我開始每天訓練(折磨)他們,希望他們能做做業務,就這樣訓練了一年,可是到最後我突然覺得很絕望;因為他們連動都沒動,我發現訓練了一年之後唯一變強的人是我自己,第五年我就想說「算了,靠我自己算了!」,可是當我往前走的時候,我發現有幾個人陸陸續續跟過來了,我一直努力灌輸他們、教他們都沒有用;可是當我往前走的時候,那時候有時工作坊好,有時候工作坊不好,大概都收支平衡,前面幾年甚至是比較慘一點,Z說「以前在做保險的時候存款裡總是有五、六十萬,可是走知見走到最後銀行的存款從來沒有超過十萬。」。甚至有一次還拿金子去當,我又想,我都已經做了四、五年了還是都在存活邊緣,我很懊惱,我什麼時候才會有自己的辦公室、有自己的房子呢?以我這樣賺錢的速度我根本不可能有房子,很悲哀也很奇怪,九十一年原本在台中租借的教室不能在使用了,(因為某些原因),然後我就決定了,那我就乾脆拿一筆錢來租房子,(那時候我們每年到台中上課大概賺二十來萬),我願意一個月拿一萬來租房子,因為在多不划算,後來看了很多房子因為都是住家型的所以看不滿意,就這樣過了好幾個月,最後有個學生就跟我說「有一間房子,可是他不是要租人的是要賣的,兩百萬賣,我算一算、扣一扣覺得「嗯!可以喔!」,之後就準備做了,後來...,反正就是怎麼弄都弄不成,已經絕望了!最後都準備要放棄了,這時候突然有個同學打電話給我「老師,你拜託我的事我做不到(我問他有沒有法拍屋之類的)」,他跟我說「我們公司沒有三十幾坪的房子最少都七十六坪 」,我進來一看問他多少錢「三百多萬」,雖然超出預算,可是這麼大間的房子只要三百初頭,我決定買了!於是我買下那間房子,那時候買下他到裝潢好(裝潢就花了快一百五十萬),之前本來預算一個月一萬塊的,可是算一算一個月將近七萬,可是當我做下那個決定的時候,那年工作坊生意非常好,錢就滾滾的進來了。
那幾年我買下了第一間台中教室,其實那幾年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可是過了那幾年之後工作坊又在次回到吃不飽餓不死的狀況...。
我要說「擔心跟害怕沒有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完美無缺,你只要努力的超越自己、完成那個更真實的自己,老天就會安排好一切。
我很努力計畫,可是我發現計畫沒什麼用,可是我還是很努力在計畫。
而什麼叫完美無缺呢?
- 盡最大的努力去做該做的事情。
可是該計畫就計畫吧!
我要這樣說「我們的頭腦一定要想辦法計畫」,可是有些東西卻超越我們的計畫,而那種超越是一個更大的覺知、更大的明瞭,並不是說不計畫,只是計畫趕不上變化,趕不上那個超越的地方。
我們的人格都應該盡最大的努力去計畫或是盡最大的努力去做到那個應該做的事物,可是有個東西實在是超越我們這個人,不是說不去計畫就讓老天去安排一切,因為只有在那個最努力的地方,葡萄才會成熟、人格才會放下。(人格是在那個最努力的地方放下的)
有個故事是這樣說的,有個人去算命,算命的說他前面五十年(前半生)會過的很辛苦,那個人聽了很高興,他想「前面五十年辛苦那後面應該是...」於是他問「那後半生呢?」,算命的說「你習慣了」。
老師上課是不是很努力也很全然?
對。
「因為我習慣了,所以就不苦了。」
我的頭腦、思考相當的好,可是自從我踏上知見這條路,我發現我的思考永遠都跟不上。
K:我有一種感覺,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嘛!如果你想達到那個境界,也不是我們理解就可以達到的,我只有一個概念就是「積極的無為」,就像老師說的,該做的還是要去做,雖然努力不一定有結果,可是不努力...。
更沒有結果!
所以我很拼命做,我跟Z很拼命做,一個禮拜工作六天、七天,而拼命做的目的在哪
呢?因為已經養成習慣了,那個習慣是「我只做我該做的,我認為我該做的就做,不問
結果也不問目的,全力以赴去做不求任何達到,只求那個完美無缺。」,我只是很努力
的面對自己該面對的,把以前那些觀念、想法、執著、目標都放掉了。
為什麼這樣做呢?
我做只是因為我是,當你覺得很累、很辛苦的時候就是你的痛苦在說話,那是不對的。
所以你還是要繼續痛苦下去直到你習慣為止,同學聽的懂這句話嗎?當有一天你不再認為痛苦是痛苦的時候,就是你超越的時候。
S:意願出來了,可是我沒有去做,後來我要很刻意去做的時候,他好像又不要我這樣做了,他要我順其自然,所以我就順其自然沒有刻意去做。
T:你很刻意去做、很努力去做、很有意願去做,然後你發現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所以順其自然。
那個順其自然裡有你的意願,只是那個意願跟人格的想要不太一樣,他還是很努力在做,可是那個很刻意,很努力的人不見了,可是也不是要你放鬆。
我很努力、很有意願去做,可是我發現我的努力變成刻意、變成執著、變成想要,這都是錯的、這都是痛苦,要把他放掉。
當我要刻意要去做的時候,又有個聲音告訴我「就順其自然吧!」,那個一開始努力的念頭把你這個人拉開了,一拉開後發現你的執著、想要都出來了,把想要跟執著放掉就是順其自然。
走在這條路上最麻煩的地方是努力也不是不努力也不是,要一半努力跟一半不努力加在一起,這是最頭痛的地方,你有一半很努力(可是那些執著跟想要都出來了),然後在放掉這一半,完美。
S:老師這麼說好像又回到原點了。
T:沒有啊!怎麼會回到原點?
S:我以前就是這樣做啊!
T:那你為什麼還要努力?
S:因為現在好像有一個新的東西跑出來了,你就會以為你好像該往那邊走,他告訴我該往那邊走。
T:那就往那邊走。
S:可是往那走的時候,他又叫我不要這麼努力,可是你不努力的話又變成...,我現在在學習,從以前到
現在都是在學習。
T:我聽不懂。
S:就是,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在學習這個東西,一直沒有變,如果要我不用努力的話,變成我以前在學習,現在還是在學習啊!我還是沒有什麼改變。
T: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是在學習啊!學習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活到老學到老這條路要永遠走到底,你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S:我搞不清楚「他要我做」,當我要聽他的聲音去做的時候他又好像不要我這麼積極。
T:對啊。
S:變成我目前在做的就是在學習而已,一直學、一直學。
T:你的意思是你想出去當老師?
S:沒有。
C:他的意思是他沒有學以致用。
S:我還是要學,只是你告訴我「我有那個身分」,那會讓我覺得那個身分是不是應該...。
T:什麼身分?
S:不是你說的,是上面的聲音說的。
T:說你什麼身分?
S:...。
T:你所學的、所走的路都沒有錯,唯一錯的就是你該去給、去分享,你的分享並不像我天花亂墜或是很絢爛奪目,因為我有這種天份,你是屬於樸實那一派的,說話就是這樣簡簡單單,可是那個效果卻在這份樸實裡找到,你不像我改變的時候很劇烈,不像我在感覺、過程來的時候像隻青蛙被車輾過一樣,下一次又變的生龍活虎,我的改變是很劇烈的,而你的改變卻很細緻、輕微的調整,你是屬於那一派的,你的進步、你的覺知也不是很明顯、很誇張的,你的進步是在那些話裡畫龍點睛,你沒有去操作你不會清楚那個變化,我像個神經病、瘋子一樣,一下在這邊、一下在那邊,而你就像如來佛,不要去渴求要有很大的變化,那跟你的人格不像,可是當你努力的跟別人分享的時候,裡面會有個很不同的覺知,只有你自己知道的。
我最近很挫敗,我在跳無意識舞蹈,我進入乙太體那個很細緻變化的地方,我跳舞,跳完舞後我問同學「知道我在跳什麼嗎?」,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在那個很細緻的變化裡只有你自己知道,所以不要在要求那個地方了,說你要很誇張、很華麗,那對你是個不一樣的東西,除非你跟我一樣每天蹦蹦跳跳的。
(第76頁、第3行。)
【「戰士知道這個道理,並如是生活著。因此你可以毫無顧忌地說,經驗中的經驗就是成為一個戰士。」
】
什麼叫戰士知道這個道理呢?就是一個修行的人、一個面對自己、不斷超越自己的人,他知道他的生命本身就是俱足的。
(你只要如實的面對自己,老天就會照顧好一切,你只要成為那個最真實的你,那個最真實的你就會幻化出一切,在那個地方你會找到你的生存之道。)
因此你可以毫無顧忌地說「你不用糖黃、不用擔心、參猜疑,你只要相信、面對自己」,這個地方已經在我身上根深蒂固的發展中,其實我是一個有很多恐懼、很多害怕的人,可是我慢慢被迫學習相信老天是會幫我照顧好的,經驗(事件)中的經驗(超越所有感覺成為真實的自己)就是成為一個戰士,當你從事件中不段超越那些感覺成為那個真正的自己的時候,你就是一個戰士,能超越自己、挑戰自己的戰士。
(第76頁、第5行。)
【他似乎在等待我的反應。我遲疑了許久,我要小心使用我的字眼兒。
「如果戰士需要慰藉,」他繼續說,「他就會隨便找一個人,向那個人詳細透露他的困擾。畢竟,戰士不是要尋求瞭解或幫助,他只是藉著談話來緩解他所受的壓力。這是假設這個戰士是愛講話的,如果他不愛講話,他就不向任何人說。但是你尚未完全生活如戰士,所以你所遭遇的壓力必定是巨大無比,我對你表示
最深的同情。」】
一切都是來慰藉的,唯一能幫助你的是你願意面對最深的害怕、痛苦所帶來的壓力,如果你真的壓力很大需要透過寫字、說話、思考來慰藉你,那你就做吧!只有當你如實的面對壓力、痛苦你才能超越,如果你不愛講話那就去打坐吧!去冥想、召喚光或召喚老天。
超越就是如實的面對自己所面臨的壓力跟痛苦。
但是你尚未完全生活如戰士,你還沒有很全心全意的去挑戰自己,所以你的壓力一定是無比巨大,你一定會無比的挫敗、傷心,覺得前面沒有路了,在這個地方我致上最深的同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問題,當問題來的時候就像天塌下來了、走頭無路一樣,當你覺得生命很無聊、無意義、絕望的時候,我要跟各位同學分享的是,走在這條路上,我們每年都會經過很多絕望,這條路超級不好走(面對內在的道路超級不好走),因為要放下自己真的很難,而且這條路是非常含糊不清的,說實在的,將近二十年了吧!我覺得我還活著是奇蹟,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盡最大能力穿越過每一個你沒辦法想像的恐懼跟害怕,我覺得我能活下來是奇蹟),可是老天對我是這麼有福報,在我快要跌倒、快要走不下去的時候,他會把我拉起來,然後鼓勵我繼續走下去。
(第77頁、第5行。)
【「你在放縱,」他回答,「你覺得放縱於問題與憂慮中是一種敏銳的表現。好吧,事實上你離敏銳還差得遠,所以為何要假裝呢?我告訴過你,戰士謙遜地接受他自己。」】
我們每個人都在放縱、我們每個人都習慣放縱,有人放縱於問題跟憂慮中(每天都想很多問題),有人放縱在「什麼事都不存在」,我們每個人都用不同的方式在放縱,我們認為放縱是對的、是好的,有人放縱在喝酒、有人放縱在情緒跟感覺,尤其是走知見的同學,早期的同學都放縱在感覺中,認為去感覺才叫面對問題,這是早期的工作坊教的,可是後面不太一樣了,「不準感覺」,感覺就是沉溺放縱,我們要超越、要放掉,為什麼呢?因為我們每次在改變的時候都被要求更高層次的延展。
如果我底下是不夠好的,那我就承認我不夠好,我承認自己一無是處,如果我覺得自己很糟糕,那我就承認自己很糟糕,戰士謙遜地接受他自己。
Z說我在性方面很糟糕,像頭野獸很黑暗、很齷齪,我很謙遜的接受自己,我就是每天放A片給他看,我心裡想「從小到大我就是這樣啊!為什麼我會齷齪、骯髒?」,後來我發現那是我與生俱來的,我要跟各位承認一下,到現在我還是很骯髒,因為在性裡面,我覺得男人都是這樣的,男人的性裡面大部分都是從慾望、證明、佔有那些感覺到現在,雖然變的細多了可是裡面都是一樣的,因為這就是男人啊!這就是我啊!
當你願意去接受那個自己的時候,那個願意接受就會打開一扇門。
那個黑暗、罪惡感、不成熟的地方就是我啊!而我如實的去面對他,於是你就超越自己了。
當我們越往裡面看的時候會看到自己很糟糕,而我們願意接受這份糟糕,我們不像外面的人去包裝自己,裝的自己很完美、很強、很有力量,我們只是如實的接受自己一無是處、很糟糕、很差勁,覺得自己沒有能力,我們接受,可是很棒的地方是,當你接受自己那些地方的時候,你也接受了全人類,因為旁邊的人都跟你一樣,其實每個人都在裝強、裝的高高在上努力的爬到別人頭上,可是真正能爬上去的只有一、兩個。
當你願意去接受自己一無是處的時候你接受了每一個人、超越了每一個人,當你願意去面對那些地方,那份愛、那份接受反而會讓你超越自己也超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