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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需要你全部的注意力,」唐望說,「而且是戰士的注意力,一種真實的停頓,使巫師的解釋能夠充分地浸人你之中。我們到達了我們任務的終點,所有必要的指示都已經告訴了你,現在你必須停下來,往後回顧,重新思考你的步驟。巫師說這是唯一可以鞏固自己知識的方法。我當然是希望能在你自己的力量之處告訴你這一切,但是哲那羅是你的恩人,他的地點在目前情況下也許對你更有益處。」
他說的所謂的我的「力量之處」,是在墨西哥北部沙漠中的一個山頂。許多年前他曾帶我上去,並把它「贈予」我。
「我是否該只聽你講,而不寫筆記?」我問。
「這的確是無法兩全其美的事,」他說,「一方面,我需要你全部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你需要做到平靜自信,而唯一能使你自在的做法便是寫字。所以現在你該用上所有的個人力量來完成這項不可能的任務,你必須不成為你自己地成為你自己。」】
唐望說「現在我需要你全部的注意力」,這個注意力跟一般的注意力不一樣,當你正專注某件事情,譬如專心上課的時候,這是一般的注意力,可是唐望說的注意力是一種戰士的注意力,什麼是戰士的注意力呢?就是那個不斷挑戰自己、觀照自己、覺察自己的那個人的注意力。
一種真實的停頓,停頓就是停止內在的自我對話。
還記得停頓的方法嗎?
停頓的方法就是把眼睛睜開,沒有焦點的看某個地方,讓所有東西進來,就好像打坐一樣,(其實真正的打坐是半瞇著眼,眼觀鼻、鼻觀心,整個人放空的讓所有東西進來,這叫知識氾濫),沒有焦點的讓所有東西進來然後不去判斷這就叫停頓,這是停止內在自我對話唯一的方法。
唐望說「我要的是一種真實的停頓。」(一個完全的停頓),一個人放空了的那種停頓,使巫師的解釋能夠充分地浸人你之中,讓這份明白能徹徹底底的進入你的心(進入你這個人),而不是用你的頭腦去思考,我們到達了我們任務的終點,我們已經修行到某個階段了(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所以現在你必須停下來,往後回顧,重新思考你的步驟。巫師說這是唯一可以鞏固自己知識的方法。
作者說「我是不是只要專心的聽你說話不要寫字(讓自己進入一份寧靜),這樣是不是就不會分心了?」,「這的確是無法兩全其美的事,」他說,「一方面,我需要你全部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你需要做到平靜自信。」,可是要讓你自在平靜就是讓你寫字,這裡很麻煩,專心也不對,因為當你全然專心的時候就是在告訴自己「我要專心」,修行修到最後(在那個沒有自我的地方的時候),一方面要很安靜可一方面又要很專注(這需要很多年打坐的經驗才能達到),有很多人在打坐的時候(觀照自己的時候),其實裡面有個東西在用功,這個用功其實是一種妨礙,這個用功是一個努力、緊張又拼命的地方,可是真正的打坐必須全然的放鬆又全然的專注(放鬆跟專注要同時存在),可是這需要打坐很多年才有辦法培養出來,唐望只好折衷,因為作者還不到這個位置,能夠輔助作者的就是寫字,因為寫字可以讓作者感到自在(寫字讓作者的內在可以自在、寧靜下來),唐望要作者保持專注跟寧靜,而能使作者平靜自在的唯一方法就是寫字。
所以現在你該用上所有的個人力量來完成這項不可能的任務,應該說「你應該盡最大的能耐成為那個自己」,(不是用上是盡最大能耐),你必須不成為你自己地成為你自己,你不能努力的成為自己,你應該很自在的成為自己,你應該放下所有的觀念、想法、人格去成為那個最真實的你,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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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著大腿大笑起來。
「我說過,我負責處理你的tonal(人格),哲那羅負責處理你的nagual(教你進入做夢體)。」他說接著說,「我的責任是幫助你處理一切與tonal有關的事物。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目標,也就是清潔與整理你的tonal之島,那是我作為老師要負的責任。哲那羅身為恩人,他的責任是確切地向你示範nagual ,讓你知道如何達到它。」
「你所謂的清潔整理tonal之島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是指一種完全的改變,那是從我們第一天見面起我便一直告訴你的,」他說,「我告訴你無數次,如果想要在知識的道路上得到成功,需要一種最劇烈的改變。這種改變不是一種情緒的改變,或態度的改變,或外表的改變;這種改變需要的是tonal之島的改頭換面。你已經完成了這項任務。」
「你認為我改變了嗎?」我問。
他遲疑了片刻,然後大聲笑了。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呆,」他說,「但是你已經大不相同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唐望說過,我負責處理你的tonal(人格),哲那羅負責處理你的nagual(教你進入做夢體),唐望說「我的責任是處理你的頭腦、念頭、感覺跟人格,我做這些都是在幫助你清潔與整理你的tonal(人格)之島。」
什麼叫整理跟清潔呢?
淨化就叫清潔,整理就是想辦法讓你的觀念跟想法變的不是那麼重要,那是我作為老師
要負的責任。
所謂的清潔與整理你的tonal之島就是完全的改變。
要完全的改變什麼呢?
在念頭要改變、想法要改變、感覺要改變、對情緒的控制也要改變,你要慢慢學習怎麼穩住你的意願不被那些感覺帶著走,如果想要在知識的道路上得到成功,需要一種最劇烈的改變,這種改變不是一種情緒的改變,或態度的改變,或外表的改變;這種改變需要的是tonal之島的改頭換面,你必須變成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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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一個老師通常會告訴門徒說,他們已經抵達了最後的關口」他繼續說,「但是這樣說會成為一種誤導,我的看法是,根本沒有什麼最後的關口或最後的步驟。既然任何事都沒有最後的關口,那麼對於我們,明晰生物的命運便不該有任何秘密隱藏著。個人力量決定我們是否能受惠於任何解釋或啟
發。」
我的經驗告訴我,很少人願意洗耳恭聽;而那些少數願意傾聽的人中更少人願意將他們所聽到的付之於行動中;而那些付諸行動的人當中又更少人有足夠的個人力量能從行動中受惠。所以,所謂巫師的解釋最後只變成了例行公事,就像其他的例行公事一樣空洞。」】
什麼是關口呢?
像我的關口,以前我是台大的,有很多觀念、想法,以前的我覺得邏輯很重要,學知見第一、第二年的時候,我發現我的邏輯被新的邏輯取代了,我發現我必須進入感覺,可是對男人來說進入感覺很難,我記得我第一次處理我父親的時候我不會哭(我捏自己的手臂想讓自己哭,可是我一點都哭不出來),然後我問老天「為什麼我哭不出來?」,然後我的內在就浮現了一個蝙蝠俠的圖片,(在一個教堂)就在樓梯口我看到半空中吊著一張蝙蝠俠的紙片,當我看到那張紙片的時候我莫名其妙的就哭了(這是我學知見後第一次哭),以前我在幫同學療癒的時候怎麼弄同學都會哭,可是我發現我自己不會哭,我知道他的感覺、他的情緒可是我就是哭不出來,譬如p很心痛,我陪他待在那個心痛的位置,我試著想擠出眼淚、試著感同身受,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做這個動作,終於我會哭了、終於我有感覺了、終於我能感同身受了,學到感覺後我變的很厲害(處理感覺),我可以在半個小時內就把一個人的情緒從A突然移到B,好像下完雨後烏雲馬上就散掉了,我那時候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Y:我有體驗過,我記得有一次我完全吃不下飯,結果老師處理完我一出教室,什麼東西都變的非常好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繼續來上課,因為說不出所以然的奇怪。
然後我開始進入感覺,我可以把一個人的情緒拿出來洗一洗然後在乾乾淨淨的環給他,我已經做到這種程度,可是這個感覺突然不見了,我不會教也沒有感覺了,我看同學哭哭啼啼的,可是我的心是空白的,那時候我就變了,這是我的第三道關口,再來就是我說過的「白板」,我一直抄、一直抄,從那時候我開始進入直覺,我用意念看事物,(這一路走過來的辛酸是你們不能了解的),每次走出來之後我就會又掉進谷底,重新在來,每次掉進去的時候我會發現我前面學的感覺已經不見了,我必須重頭在來,我慢慢慢慢的走到這邊來,當我走到能量的時候,L辭職了,他對我說「你教的那是什麼能量?我根本就感覺不到!」,他很挫敗然後就離開了,當然現在的我早就遠遠的離開那個位置了。
處理人格之島的方法叫淺獵,什麼叫淺獵呢?翻成工作坊的話就是觀照與情緒處理(這是工作坊第一個關口),第二個關口叫做夢者的修行,工作坊在這個地方很弱,因為唐望他們沒事幹,不像我們還要生活,(唐望他們每天都可以呼吸吐氣上頂輪,然後打坐、睡覺,可是我們有很多日常生活,日常生活的佔據是我們工作坊最大的致命傷),他們是全然的修行者,所以做夢者的修行被我改成另外一種方式,我們的方式跟他們的不一樣,我們靈魂出體;我們把感覺走的更細,稱為「精細微體、乙太體、奧秘、無形還有呼吸」,這是針對我們所修正的,符合我們現在的狀況,(不是我們做的比他們好,是因為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我們要工作、面對現實生活...,所以有一個我們必須醒著,不能每天打坐呼吸。
唐望他們不用碰到人,所以不會被人波及,(因為心的感覺很細很細,當你跟人互動的時候會有很多感覺,當你越細的時候感覺就越利害),所以我們在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比較辛苦一點,因為我們還要跟人群互動,可是也有優點,優點要在後面才看的到。
什麼叫關口呢?
我說「這個叫關口」,可是他們不是,他們的關口分為「這是第一關、這是第二關」,如果這兩關都練的差不多了,他就會進入第三關,第三關就是我們現在說的巫士的解釋,這時候唐望會開始敘述他的觀念、想法給學生聽,讓學生整合、明白這一切,(讓學生了解他為什麼當初會做這些事),可是我們是人格進入感覺、再來進入能量,然後從能量開始進入更細緻的位置,我們認為是這樣走的,可是其實這樣是錯的,所以我們會批判「你現在還在走感覺?你還在頭腦?」,這裡只是被壓縮到一半然後我們又建立了另外一半,這是一個半球、那是一個半球,巫士的解釋就是去了解這兩個半球,然後來到第四關(後面幾關唐望就沒說了),最難的就是在這裡,這裡最主要是追求一種平衡的感覺,然後最後成為第三注意力,這個書上幾乎沒說到。
第一注意力,人常常被自己的頭腦跟感覺弄的一團遭,這是我們負責邏輯、分析的地方。
第二注意力是一個更大的迷宮,他更不可思議,所以往這邊修行的人會有很多的迷思(比第
一注意力更複雜)。
第三注意力就是自由,就是開悟跟解脫。
是這樣分的:
左大腦(右邊的意識)。「感性」 右大腦(左邊的意識)。「理性」
右邊是做夢者的修行。 左邊是人格的意識(人格之島)。
右邊跟左邊同時都要有(都要很強),如果你只有左邊那你就會變成巫士(有點神經病、高不可測),如果你只有右邊那你就會很邏輯、很分析(對人性掌控這方面很強),這兩者要並存,可是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因為我拼命從右邊往左邊走,然後每一次都搞不清楚還要再回來(在這邊我用盡最大的力氣(所有恐懼、害怕的能量)跳上懸崖(跳到左邊),我每次跳過去了都忘記還要再跳回來,這兩個地方必須平衡),每次我跳過來的時候我就開始要求幹部或是學員往前走,可是通常他們都不會走,除非我跳回來了他們才願意往前走,因為跳過去在跳回來才會完整。
(所以每一次當我要他們過來的時候他們都不過來,可是當我跳回去了,他們就全部都跑過來了。)
來回一次這個過程才叫完整。
這邊說白話一點就是當你修行修到一個境界的時候,你必須回歸於愛或是回歸於人間這個修行才完整。(一個完整的過程包含兩個跳躍。)
而什麼叫自由呢?自由就是你左、右意識都很強的時候(這兩個地方都發展的很完整的時候),在你中間有個東西會飄出去,稱之為「第三注意力(第三意識、也叫自由意識)」,只有這兩個地方夠強這個人才會跳出去,跳出去就叫開悟。
「在這個時候,一個老師通常會告訴門徒說,他們已經抵達了最後的關口。」,他們要進行最後的跳躍。
「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我發現根本沒有什麼最後的關口或最後的步驟」,因為靈魂永遠在學習,靈魂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一直走,走過去了還有路走,是沒有終止的,他只是個階段並不代表最後,最後是錯誤的,就好像你小學讀到畢業,最後了嗎?沒有,還有國中,國中畢業了嗎?沒有,還有高中,根本沒有什麼最後的關口或最後的步驟。既然任何事都沒有最後的關口,那麼對於我們,明晰生物的命運便不該有任何秘密隱藏著,明晰生物就是本來就是光、你是全知全能的,沒有任何秘密隱藏在裡面,這裡在說一個觀念,一個老師不斷從未知裡學習,學習到最後的時候他說「我已經準備好去接受任何大能量了(我已經準備打開來了),所以不應該有任何隱藏在我前面。」,唐望說的是這個觀念。
我是那面鏡子、我是那個明晰,我已經準備好接受宇宙萬事萬物的奧秘了,不應該有任何未知擋在我的前面,而真正決定的是個人力量,個人力量決定我們是否能受惠於任何解釋或啟發,你準備好了沒?你是不是儲存夠多力量、是不是不再停留在瑣碎的念頭跟感覺裡、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注意力抽出來,準備聆聽那個最高的智慧、最大的奧秘,是你的力量決定你到達哪個位置。
談到這邊我有點感慨也有點高興,感慨的是「真的很少人...」,高興的是「果然這是一個事實」。
我的經驗告訴我,很少人願意洗耳恭聽,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專注在自己的感覺跟需要裡,他們都遵循著自己的感覺、念頭、需要活著,所以沒有人願意去聽到那個更高的智慧,雖然那個更高的智慧可以快速的解決他的問題,可是大部分的人都不願意。
而那些少數願意傾聽的人中更少人願意將他們所聽到的付之於行動中,而那些知道奧秘的人卻不會去付諸行動,因為行動必須面對他的害怕(他內在真正的恐懼)。
而那些付諸行動的人當中又更少人有足夠的個人力量能從行動中受惠,因為要拿掉恐懼、害怕(要超越恐懼、害怕)是很困難的,除非他們能認出害怕真正的本質,才有辦法在行動中受惠,害怕絕對不是害怕、恐懼也絕對不是恐懼,除非你能認出那些你認為害怕、恐懼的東西他真正的本質,(除非你能認出那個魔鬼就是你),只有能認出你才能受惠,可是大部分的人都在害怕跟恐懼裡面跟他對抗,他們認不出魔鬼就是自己(死亡才是真正的開悟),他們認不出來,所以他們很少能在行動中受惠。
很少人願意洗耳恭聽,因為他們都專注在自己的感覺跟需要上,很少人赴諸行動是因為要面對內在深層的恐懼,行動的人又很少人能在行動中受惠,因為他們認不出魔鬼就是最大的禮物,這些真理就像佛教的經書很美,可是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念念好玩而已,變成一種例行公事或是跟人格一樣無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