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頁、倒數第3行。)
【唐望把手放在我肩上,我有強烈的衝動很想哭。
「我是不是以後不會再看到你了?」我問。
「你放縱得像只狗崽子,」他說,「然而我們都會如此,只是我們有不同的方式。有時候我也會放縱,我的方式是感覺我太縱容你,使你虛弱;我知道哲那羅對帕布力圖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對待他像對待小孩子。但這些都是力量的安排。哲那羅給予帕布力圖他所能給予的一切,你不能再對他有更多要求。當戰士盡力做到完美無缺時是無法苛責的。」】
「我是不是以後不會再看到你了?」我問。「這種分裂雖然是你所經歷過最危險的事,過程卻是十分順利與單純。nagual巧妙地引導了你。相信我,只有一個完美無缺的戰士才能做到,我為你感到高興。」,唐望讚美作者,唐望把手放在我肩上,就像一個父親把手放在兒子肩上,作者突然有種強烈的衝動很想哭,作者很悲傷也很高興,作者覺得唐望讚美他是不是在告訴他「他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是不是他已經準備好要飄走(不留在人世間了),作者想心是不是即將要分離了。
唐望一邊高興的拍拍作者一邊說「你放縱得像只狗崽子」,談到的是戰士的修行應該觀照自己的內在,可是人情事故還是在那邊(那個我們視為人之常情的地方其實就是修行者必須去觀照的),唐望說「是的,我們都是人,我們都會有這種感覺,只是我們有不同的方式,偶爾我也會放縱,我覺得我有個地方放縱了你,而這個放縱並沒讓你變的更堅強,只是讓你變的更虛弱,因為你的感覺(你對人的執著跟在乎)是那麼深,我知道唐哲那羅對他的學生也是這樣的(唐哲那羅對待他的學生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但這些都是力量的安排,為什麼突然出現這句話,而且兩邊都是句號呢?是因為唐望突然飄到另外一邊去了,我說我太放縱(我對你們太好以至你們很放縱),可是有一個我這樣說「我知道我放縱,可是那並不是我願意的。」,有一個我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情不自禁放縱,這表示那是我的功課也是你的功課,當一個老師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你是沒辦法苛責他的,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已經盡全力了,這個地方就叫完美無缺。
當戰士盡力做到完美無缺時是無法苛責的。
當戰士盡力做到他覺得應該做到的位置的時候,即使還有不完美也無法苛責,那個不完美也應該屬於完美無缺,所以知見有一句話「盡力就好」,只要盡力了就沒辦法苛責,一個人會苛責自己通常是因為自己不夠盡力,當你把所有力氣都用光了,你知道你盡了最大的能力,你就沒辦法在怪自己。
(第245頁、第5行。)
【他沈默了片刻,對這種安靜我感到十分緊張。
「當我感覺被真空吸走時,你認為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你在飛翔,」他肯定地回答。
「在空中嗎?」
「不是,對於nagual而言,沒有什麼土地、天空或海洋。你自己現在應該懂得這個道理。你曾經進入那狀態兩次,你到了nagual門口的邊緣。你告訴我你所經歷到的一切都是無可辨識的,所以在nagual的時間中nagual飛行,或滑翔,或做任何它所做的。而那與tonal是毫無關係的,兩者不能混淆。」】
當我感覺被真空吸走時,你就是在nagual的狀態之下。
你認為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問。「你在飛翔,」他肯定地回答,唐望說「作者在飛翔」,可是作者說「我覺得我只是被真空吸走」,這是nagual的語言,作者又問「在空中嗎?」,作者還不了解,對於nagua而言,沒有什麼土地、天空或海洋,為什麼?因為對nagual來說,石頭、樹、山都只是一團能量,(這是一個能量的世界),當你在樹上的時候你只是被樹吸引而已(被能量吸引),怎麼被吸引的呢?其實很簡單,你會覺知到(你會覺知到他的感覺或是在想什麼),這叫感應也叫他心通,剛剛說的飛翔就是這樣,你感應到有股能量,然後你飄過去了(你的意識飄過去),然後你成為他,全然的跟他在一起。
當我們在nagual的時候是沒有肉體的,只是很全然的成為那個意念,那個意念就好像你突然咻!跑到這邊來,被這股能量或是某個人吸引過來,這是以能量的方式來說,現在用nagual的方式來說,剛剛我形容的那股能量變的更強、更快了,譬如你看到U就突然整個人被吸引過去(那個速度更快),因為你更全然的成為那股能量(你這個人已經變成一股能量)。
你到了nagual門口的邊緣,意思就是你已經活在那個意念(意識)跟無形的能量中,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沒辦法用頭腦說,就只是一股很純粹的能量,在這股能量裡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是那股能量要你做的。我們眼睛看到的世界是固體的,可是nagual的世界看到的跟感覺的都跟你所想像的不一樣。
前天我看了一部叫「魔法師的門徒」的電影,電影裡的老師教他的學生學魔法,
他說第一、呼吸吐氣安靜下來,然後集中你的注意力。
第二、你要去觀察物體。
那時候剛好有一個交通警察在寫罰單,你要知道所有的物體都是電子跟分子所創造出來的,那張紙也是,所以當你專注在那個電子跟分子裡的時候那張紙就會變成一團火,而為什麼會有火呢?(那個學生是學物理科學的),因為分子快速的移動,當分子快速的移動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團火。
專注的感覺他、快速的移動,如果你能做到你就可以飛翔。
S:這是屬於心電感應的一部分嗎?
這不是心電感應,他幾乎能操作物體(他的專注力很強),我知道對各位來說可能很天
方夜譚,因為我也經歷過這個階段。
一個是nagual的地方、一個是tonal的地方,我們剛剛談過「當一個人快要死亡的時候意識會消散」(所有東西在那剎那間會被拉開來),當一個人快要死掉的時候很痛苦,你甚至不能碰他的身體,因為他變的很敏感,所有的感覺都會在那剎那間一直散出來,這個煎熬跟痛苦是很劇烈的,所以一般人對死亡很害怕(是因為這種消散的過程),可是那跟你死亡的那一刻是無關的,反正每個人死的時候都會消散。
我們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在走這個過程(我們可能花了五十年甚至是八十年來走這個過程),可是在死的時候,可能在在一秒鐘或是一個小時、一天之內,這些過程就走完了,為什麼呢?因為沒有時間,在這裡是nagual的時間,在夢中是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的。(nagual打破了你們對時間、空間跟能量的認知。)
(第246頁、第9行。)
【「如果你在幾年前便告訴我你與唐哲那羅的計畫」,我說,
「也許我會有足夠的……」
他舉起手不讓我說完。
「那是無意義的廢話,」他說,「有一次你告訴我,如果你不是這麼頑固地執著於理性的解釋,你早就會成為一個巫師。但是對你而言,成為巫師正是意味著你必須克服頑固與對理性解釋的執著,它們是你的阻礙。而更重要的是,這些缺點正是通往力量之路。你不能說,如果你的生命有所不同,力量便會泉湧而來。】
作者說「如果你早幾年跟我說讓我知道的話,也許我就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力量來克服,而且還有可能會做的更好。」,唐望說「那是無意義的廢話。」,每個人的心中一定常想「如果我是怎麼樣的話...」(如果我的家境比較好的話...、如果有人幫我一下的話...、如果我當初做了這個決定的話...),每個人的內在一定常常有這種聲音,可是這是無意義的廢話,為什麼呢?因為此時此刻的你(當下的你)所面臨的問題即是你的考驗也是你的力量,(你最害怕的、最討厭的、最困擾你的那些都是你的力量),不管你有多害怕、多討厭,那些東西就是你的挑戰也是你的力量,如果你能看到那顆石頭就是你的力量,那你就贏得了你的力量,所以不要說「如果怎麼樣...」,那些如果都不存在,老天會給你這樣的考驗、放了這麼大顆的石頭在你面前,就是要你去面對,只是你認不出那個該面對的,你以為繞過石頭或是跳過石頭就可以得到力量,可是是錯的!那顆石頭就是你的力量,而那顆石頭就是你的害怕;我要說的是,在你的生命中不管有多糟糕、有多少缺點,這些缺點就是你的力量,而你的功課就是在那些缺點裡面學習,不要說「如果我變的更女人一點,男人就會更愛我。」。
真正的力量就是內在隱藏的那股力量,那裡面的衝突、複雜有那股力量不可思議、迷人的地方,如果你能解開,那你的魅力跟迷人就會出來了,你會自然的吸引你應該吸引來的事物,生命不會說「你長的漂亮所以你的婚姻一定會幸福」,生命的幸福來自於你很完美無缺的解開你這個人的謎,走在你該走的路上就是幸福,更重要的是這些缺點就是通往力量的道路,你不能說你的生命有所不同所以力量就泉湧而來。
(第246頁、倒數第2行。)
【「哲那羅與我也必須像你一樣在限制內行動。力量設下這些限制,而戰士可以說是力量的俘虜,這個俘虜只有一個選擇:選擇生活得像完美的戰士,或像個笨蛋。但最後看來,戰士不是個俘虜、倒像是力量的奴隸,因為選擇已不再是選擇了。哲那羅除了行動完美外,沒有別的選擇。行動像笨蛋的話,只會耗盡他的力量,帶給他災難。】
哲那羅與我也必須像你一樣在限制內行動。
限制內行動就是我跟你一樣有重重的考驗,我也有我的關卡,只是我透過幫助你跳脫自己的關卡,所以有很多人問我「你沒去外面學也沒看什麼書,可是為什麼能教出這些東西?」,是因為我很努力,努力的面對這一群笨蛋,所以我超越了自己(因為如果要把這群笨蛋教會的話就要想盡各種方法、用盡各種技倆,這個努力讓我不斷的超越自己),到後來我會發現,其實我幫助這群笨蛋就是打開自己,是這份努力、這份完美無缺讓我成為老師,而為什麼叫笨蛋呢?因為走在自己關卡裡的人真的就像個笨蛋,如果夠覺知、夠聰明的話早就逃出來了。
我們每個人在很多方面都活的像個笨蛋,不管你再聰明,有沒有聽過聰明的笨蛋?聰明的笨蛋是最可憐的,因為他認為他很聰明,他甚至連學的機會都沒有。
戰士可以說是力量的俘虜,因為俘虜只有一個選擇,選擇當一個生活完美無缺的戰士或是一個笨蛋,這句話說的是不得不,我必須活在力量之下、我必須成為力量,因為如果我沒有活在力量之下或是成為力量我就會被力量所控制、敲擊或是鞭打,這是條不歸路,走在這條路上一定會被無形的力量一直鞭策。
各位,外面的人有沒有被力量俘虜呢?
有!
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像顆頑固的大石頭,力量再怎麼鞭打他們,他們都沒有感覺。
走在這條路上有個缺點,就是你會越走越敏感,力量只要輕輕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你就會覺得很痛苦、很抓狂,走在這條路上的人會一直被力量鞭策著,而且沒有退路,不管你的人格要不要走,可是外面的人他有選擇,他可以選擇躲在龜殼裡,直到有一天力量用很大很大的鐵鎚把龜殼敲碎,到這個時候除非他能改變,否則他只有死路一條;外面的人通常都是靠事件來敲擊,而十方緣的學生是被感覺敲擊,只要小小的一個感覺、事件就會很抓狂,那時候你必須移動。
這個俘虜只有一個選擇:選擇生活得像完美的戰士,或像個笨蛋。但最後看來,戰士不是個俘虜、倒像是力量的奴隸,因為不得不,你沒有選擇的自由(走到最後你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了),因為你的覺知更細緻了,走到最後你已經不得不走了,老天叫你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可是有些人可能會說「大不了我不學了嘛!我回到日常生活去,我還可以選擇回到我的龜殼去啊!」,可是走在這邊的人(像我、某些老同學)會發現龜殼不見了,連躲都躲不回去了,就好像再怎麼痛苦、行屍走肉都必須往前走,那個無形的鞭策,你根本連躲都沒得躲,因為選擇已經不在是個選擇了。
我們除了完美無缺的往前走之外沒有別條路了,因為我們不往前走就只有死路一條。
(第247頁、倒數第7行。)
【「你的理性又在告訴你,你是不朽的生物,」他說。
「這是什麼意思,唐望?」
「不朽的生物有永恆的時間來懷疑、困惑及恐懼。而另一方面,戰士不能執著于tonal所建立的意義上,因為他知道一個事實,他的完整自我在這世界上只有些許時間罷了。」】
什麼叫不朽的生物呢?拿一般人來說,人們以為自己不朽。
跟各位說,但是不要笑我,我在二十歲的時候不覺得自己會死,我覺得死亡是一件很可笑、很不可能的事情,在二十歲的時候我完全不理解死亡,我覺得我就像超人一樣,我一定可以超越死亡,當我超過三十歲的時候我還是不覺得我會死,我覺得死亡還是離我很遠很遠,我專注在每一件想做的事情上,有一個我好像不知天高地厚,膽子很大(不是說我真的膽子很大,是裡面有個我好像只要我願意、只要我想、我全力以赴去做就能做好),尤其到後期Z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好像只要有Z在(好像有媽媽在)我就是王,(從小到大我就很有邏輯,我很喜歡做事可是我不喜歡搞人,我覺得人是最複雜的東西),後來三十歲我開始走知見,我開始研究人,那時候我真的很辛苦(一開始),可是慢慢的我開始覺得我幾乎可以掌控人性所有的需要,四十歲我就像個霸主一樣,Z還沒走的那一、兩年,我都還可以拍桌子大吼大叫,可是五十歲,從Z走了之後我的這股能量就當下來了,我隨時隨地都覺得死亡離我好近,因為我身邊的人一直在死,從Z、我的父親、外婆、舅舅,我最親的人一個一個都走了,(我父親走的時候我回去守靈,隔壁鄰居來捻香,捻香完我們還閒聊了一下,他說「你知道你某某同學得了鼻咽癌死了嗎?那個誰自殺了、那個誰從樓上摔下來摔死了。」,原來我同學死了這麼多個我都不曉得,那種感覺真的很恐怖,你會覺得會不會下一個就是你,(我有好幾個很要好的朋友都死了,那時候看著他們跟我一樣生龍活虎、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一個個的...),我覺得死亡離我好近,可是我有一個還不錯的想法(因為唐望這本書的關係),我開始跟死亡學習,我學習死亡的哲學,其中有一個,死亡等於開悟,我最近幾年來接受了很多死亡的洗禮,讓我開始慢慢的改變對死亡的觀念,我希望有一天能像奧修書上說的死亡是一件可以慶祝的事情,如果到了那個地方我相信我已經全然開悟了。
戰士不能執著于tonal所建立的意義上,因為他知道一個事實,他的完整自我在這世界上只有些許時間罷了,一年、十年、一百年都叫些許時間,意思是時間不多了。
不朽的生物其實是在虧人,你以為你不朽,可是你並不了解生命只有在那短暫之間,所以有人問佛陀「何謂生命?生命有多久?一刻?」,「生命只有在呼吸之間」佛陀這樣說,活一次、死一次,活一次、死一次,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佛陀處在一個非常細緻的觀照中,當每個念頭、感覺來了,他呼吸、吐氣,在每個呼吸吐氣裡把感覺放掉,每放掉一個感覺就像死一次一樣,所以他這個人一直在變、一直在變,那個打坐的人、呼吸吐氣的人就是在變化中,他不像一般人抓著某樣東西,譬如證明,他可能為了證明(一個感覺)花了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來證明,這是外面的人,而工作坊的人在每個感覺跟痛苦裡掙扎、活過來,再一次進入下一個階段,一直這樣走,每個階段可能是三個月、可能是半年、一年,不斷在變,你們變化的速度已經比外面的人快很多倍了,可是還是沒辦法跟佛陀比,因為佛陀在每個呼吸裡都死掉了,所以佛陀說「生命就在呼吸之間」,可是一般人不曉得,一般人以為他的生命是不朽、是永恆的,所以他們被他們的感覺、痛苦、執著跟需要帶著走,可是一個自我要求完美的人(往內在走,不斷挑戰自己的人)不能執著于tonal所建立的意義上,tonal所建立的意義對你來說可能很重要,因為你們活著的價值、活著的意義都在那邊,因為每個感覺都是活著、每個感覺都是你的生命(你的價值都是你的生命),可是那些都是tonal的東西,你必須不斷超越自己,同學可能會問「我不斷超越自己到自己都亂了,那我是誰?」,每一次好不容易在那邊站穩了腳,馬上又被推下來,那我是誰?
- 你什麼都不是。
走在這條路上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一般人走的是我是誰,我是世界上最偉大、最特別的、我是個學者、我是個老師我是某某某!可是在死亡的陰影下你什麼都不是,因為就算你是秦始皇,你蓋了萬里長城你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是。
只有成為那個什麼都不是的人才是最偉大的,為什麼這樣說呢?
我們總是在物質世界上去證明我是什麼,可是靈魂的證明跟人格的證明不一樣,靈魂不斷的在飄、在擴張,有一個意識不斷的在成長,成長的那個人會知道「我過去所在乎的那些感覺(我要人家在乎我、肯定我、愛我)都是我的悲傷跟痛苦。」,慢慢的當那個人穿越了所有的悲傷跟痛苦的時候,就會來到另外一個品質,那個品質的人就站在高山上,讓風吹著,在那邊他什麼都不做,有很多人努力的爬上山來證明自己是最棒的、是第一名,可是有人說「我上這座山是為了經歷這一路上的風景」,第三個人說「我就是站在這邊,這就是我。」,我什麼都不做就只是站在這邊。
聽過一個故事嗎?有三種人,第一種人很怒力的想爬到最上面,因為他想站在上面看世界,感覺他是世界上最棒的,大部分的人走的是這條路,第二種人比較高明一點,他知道沒有終點也沒有目的,他知道他的靈魂來到世界上只是來經歷、觀照,而第三種人就像個笨蛋一樣站在山上,你問他站在那邊幹麻?他回答你「沒幹麻。」,第三種人站在山上,不是在證明,因為他知道他就是這個世界,生命中所有一切其實都在他的心中,他跟天地是同在的,他這個人就包含著一切,所以他內在已經沒有任何目的,因為所有目的都消散了,可是我們往往沒辦法理解,因為像我、像Y,你會發現我們的生命一直在奮鬥、努力,我們一直在找一條路,想辦法打開這扇窗、那道門然後衝到山頂上去,我們不再證明我比他強、我比他更有感覺,我們只是一直在找那條路,可是走到最後你會發現(當你的覺知不斷的打開,當你對所有東西都滿足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滿足了他就消失了,那剩下的我是什麼?所有滿足的都只是一個感覺,而所有感覺都是一個傷痕、一個過程,當過程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不圓滿、不完整,可是當你圓滿跟完整的時候,你會發現,你什麼都沒做過,你真的利害一點你會發現你根本就沒有出生過,你以為你經歷了很多,可是當你走到最後的時候你會發現那些東西都散掉了,你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不是。
S:那還要去追尋夢想嗎?
要啊!不追尋你怎麼破的了自己。
Y:那個不朽是不會死的意思嗎?
不朽就代表不會死,不會死並不代表你的肉體不會死(當然不是肉體不死)是精神不
死,不朽就是代表不會壞的意思,就好像有永恆的時間。
Y:他說的是生命的不朽還是靈魂的不朽?
他是指他自己(他這個人),我們的人格以為自己不朽,我們一直在感覺、懷疑、不
安,我們一直在做很多事情,就好像有人用一輩子來證明自己的價值,那種人以為他不
朽(有人一輩子做一件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或是證明自己是被愛的,他們以為他們不
朽),可是以唐望的角度來說,他們根本沒有花時間去觀照自己的生命,看到自己的完
整,他們以為他們有很多時間,可是生命的完整只有一點點時間而已(只有一點點時間
可以完整),生命的完整代表你需要很努力的去觀照自己的生命。)。
(第247頁、最後1行。)
【「不論在任何情況下,戰士都不能感覺無助,」他說,「或困惑,或恐懼。戰士只有表現完美無缺的時間,其他一切事物都只會消耗他的力量。只有完美無缺的行動才能補充力量。」
「我們又回到我的老問題。唐望,什麼是完美無缺?」
「不錯,我們又回到了你的老問題,而同樣,我們又回到了我的老答案:‘完美無缺就是對你所從事的一切盡你最大的努力。」
「但是唐望,我的問題是,我總是覺得我在盡最大的努力,但顯然我沒有。」
「這並不如你想像得那麼困難,有關完美與否的關鍵在於你對時間的感覺。基本原則是,當你覺得自己是不配的,有永恆的時間去行動,你便不是完美無缺的。在這些時候,你應該轉身望望四周,然後你就會明白你的時間感是多麼地愚蠢!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倖存者!」】
「不論在任何情況下,戰士都不能感覺無助,」他說,「或困惑,或恐懼。戰士只有表現完美無缺的時間,其他一切事物都只會消耗他的力量。只有完美無缺的行動才能補充力量。」,這個地方對我們沒有意義,因為我們會無助、會困惑、會害怕,我們努力的完美無缺,可是事實上我們的感覺就是在消耗我們的力量,唐望已經來到一個很高的位置,唐望看到自己的每個念頭、感覺都會消耗他的力量,只有跟隨那股老天的力量跟徵兆才能生生不息。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倖存者,每個人都陣亡了,陣亡在哪裡呢?
- 陣亡在自己的感覺裡,每個人都自以為是的活著然後自以為是的死掉,這
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活出那份開悟跟那份覺知,我們總是痛苦的掙
扎被我們的感覺帶走。
Y:有關完美與否的關鍵在於你對時間的感覺,為什麼是對時間?
他其實跟時間無關,可是跟急迫性有關,「你願不願意觀照」,這個地方叫推進火坑,一般人不願意覺知是因為沒有事件的敲擊,所以活在安逸中,我們在感覺裡痛苦、掙扎是因為我們覺得感覺很重要(因為我們活在感覺裡,所以感覺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們被每個感覺帶著走,我們活在每個感覺中,可是如果你是跟死亡為伍呢?如果有個死神就在你旁邊,那你現在做的事情還算重要嗎?譬如有個死神站在你旁邊,他隨時都會帶你走,這時候你還覺得你現在所做的事情是重要的嗎?這就叫時間,沒有死神的話現在做的事情很重要,可是如果死神就在你旁邊的話,你還會這樣做嗎?這就是活在永恆裡以為自己是不朽的,死亡很可怕,可是如果你敢面對他,你會全力以赴的走到你該到的位置上,你會全力以赴的,不會浪費半點時間。
(第253頁、第6行。)
【唐哲那羅大笑地附和道:「我有信心他什麼都可以讀。」然後他開始說一個荒謬的故事,關於一個鄉巴佬在政治動亂時期得到機會而成為一個重要的官員。唐哲那羅說,故事中的主人翁被任命為部長,或州長,甚至總統,因為人們的愚蠢是無止境的。由於他的地位,他開始相信自己真的很重要,他學會裝模作樣。
唐哲那羅停下來,用一種二流演員誇張的神情觀察我的反應。他眨著眼,對我擠眉弄眼。他說,故事中的嘴主角非常善於面對公眾,能毫不費力地發表演說,但是他的地位需要他念演講稿,而他一個字也不識,所以他用機智騙過所有的人。每當他演講時,他都會帶著一張紙,上面寫了一些字,亮出來給大家看。於是他的學問及其他優點在所有那些鄉下土包子眼中都是無可否認的。但是有一天,一個識字的陌生人來聽他演講,發現英雄手中的演講稿是上下顛倒的,他開始大笑,向所有人指出這個騙局。
唐哲那羅又停頓了一會兒,對我擠著眼,問道:「你以為我們的主角被窘住了嗎?才沒有!他冷靜地面對所有的人說:上下顛倒?如果你真地能閱讀,字的位置又有什麼關係呢?’於是所有的鄉巴佬都同意了他的說法。」】
這不是個故事,這就是人、這就是我們,我們就是那個鄉巴佬。
我們因為地位、學術所以開始認為自己很重要,於是我們開始試著去教導我們所知道的事物,我要說「只要是敢出來當老師的人底下一定會有學生。」,只要你敢,你再怎麼差勁都會有學生跟,尤其是你越敢學生就越多,這跟你的學問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十方緣有很多人都很厲害,只是他們都不敢。
敢的人就可以成為老師,因為外面有很多形形色色的的鄉巴佬,只要你敢站出來就一定有學生會跟隨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所以為什麼我要你們大聲說話,大聲說話就是敢,可是像我們這種保持覺知的人會越敏感、越害怕,對自己有很多懷疑,因為你越往裡面看就越不確定。
有很多人學了一招半式就闖了半邊天,來十方緣學點東西出去就可以嚇嚇叫,我記得我剛開始上課的前兩、三年有個學生跟我說「我是學算命的,所以我需要開天眼,你幫我開天眼。」,那時候我也不曉得就說「好啊!我幫你開。」,「老師真的!我感覺到我可以看到東西了。」,從此以後他嚇嚇叫,媒體撥他甚至還上了電視節目,因為他把力量丟出來了,有人被他震撼到,然後他說什麼大家都信,所以只要你敢,你就可以當老師。
我在這裡感觸良多,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只要你認為你是對的,那你就有辦法說服別人或是為自己辯駁,所以千萬不要拿知見想去扭轉別人的觀念,除非那個人願意改變、願意學習,否則沒有人願意放掉自己的觀念、想法來聽你的,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角度裡,即使是一個三歲小孩、即使他什麼都不懂,但他還是可以信誓旦旦的把你擊垮,當他不願意改變的時候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為他的頭腦裡自成一個邏輯、自成一個家,你沒辦法改變那個家,所以不要想試著拿你的東西去證明或是改變別人,除非他的內在已經準備好要學習。
當你不願意去改變的時候誰也改變不了你,如果你真的被他刺傷,對你來說都只有惱怒跟羞辱,你只會想攻擊而已,你只會讓你的人格變的更強,因為人格會想辦法對抗他。
當他成為那顆石頭或是那隻烏龜的時候,是沒有人能移動他的,所以不要企圖想要改變別人。
你們願意學習所以你們成為我的學生,我教你們某些東西,而你們也願意聆聽,可是有些外面的人甚至是學知見的學生,當他不認同我說的,我想去改變他也沒有用。
S:譬如我看到這個痛苦,這個痛苦就是我(如果我是觀照者或是被觀照者),如果別人對我的感覺是不好的,那我還要去解釋嗎?
他如果是你的學生你有責任去面對,你的學生都是你的內在吸引來的,其實當你說「我敢」的時候,你就是在脫衣服,所以你越敢就吸引越多人來,而這些人都是跟你有因緣的,可能是相似的或是相反的、有要你學的或是你要幫助他走出來的,當你吸引這些人來的時候你對他們就有某種程度的責任,這是你必須跟你的老天、你的大我有所交代的地方,如果他是真心來學習的,那你就必須跟他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