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傳奇23

(第186頁、倒數第3行。)
「我仍然不理解這一切,唐望,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如果你愚蠢的話,你就會」,他尖刻地回答,「但是溫和地說,這表示你將要在褲子中發抖。你追尋了力量,而這項追尋是無法逆轉的。我不會說你將要完成你的命運,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命運,我只能說你將要完成你的力量。徵兆十分清楚,那年輕女人在一天將盡時來到你面前,你只剩下一點兒時間了,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在瑣事上。我必須說,這是個很不錯的狀況,只有在我們面臨絕境、利刃懸頸時,我們才會有最佳的表現。我個人認為,沒有什麼方式是比這個更好的方式。」

「我仍然不理解這一切,唐望,是不是我快要死了?」「如果你愚蠢的話,你就會,他尖刻地回答,「但是溫和地說,這表示你將要在褲子中發抖,有一股能量一直在召喚你,在你最深的內在裡,你非常恐懼、害怕,但是你已經踏上這條路了(這條路是個不歸路),你已經沒辦法回頭了,不管你再怎麼生氣、不舒服、痛苦你都沒辦法停下來,你可以離開十方緣,可是並不代表這份追求、你的內在就會停下來。

我不會說你將要完成你的命運,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命運,有人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O,什麼叫命運?命運是J、是R然後是現在的這位嗎?這叫命運嗎?

其實根本就沒有命運可言,那都只是一個過程,那都只是你內在一道一道的關卡,什麼叫命運呢?就是那一道一道的關卡串在一起,所以有命運可言嗎?沒有,就只是一道一道的關卡而已,這道關卡圓滿了就換下一道關卡,再圓滿了就再下一道。

譬如如果J是一道關卡,你圓滿(通過)了,OK再換下一道關卡,就這樣一道一道的學下去。

什麼叫命運呢?當我在面對這道關卡的時候,我學習討好、犧牲、付出、無怨言的去給、去做、盲目的聽從,後來我發現這樣不行,我覺得這樣我沒有自己、我覺得這不是我真正要的、我覺得我太犧牲了,看不到自己的價值跟尊嚴(後來我發現女人不是我要的,我要的只是一種感覺,我需要去呈現真正的我的感覺,這是第二道關卡),於是無尾熊跟大黑熊就出現了,大黑熊問「這就是你要的感覺嗎?」,「我要的感覺不是大黑熊的感覺是無尾熊的感覺!」。

生命這條路,從這邊繞到那邊,在從那邊繞到這邊,可是這樣繞來繞去叫命運嗎?

沒有命運,生命就是這樣子,就是那一道一道的關卡,如果你能勇敢的面對那些關卡,你會發現生命這條路是一條直直的線,只是我們看不到,我們總被自己的感覺、慾望、想法、執著跟需要帶著走,所以我們就一直繞,從這邊繞到那邊,我們說「要讓心靈成長!而心靈成長就是做自己!」,做完自己後沒有了自己,可是沒有了自己要怎麼活著呢?很介意每個感覺,覺得每個感覺都很重要,我們就是這樣一直繞、一直繞。

我只能說你將要完成你的力量。徵兆十分清楚,什麼徵兆十分清楚呢?

  我知道老天在說的,有個東西明明白白。

那個年輕的女人象徵你的力量、你的召喚,你的能量召喚了那個女人。
那年輕女人在一天將盡時來到你面前這句話代表你只有一點點時間,我不能給你太多時間,我要很無情的逼迫你,把你上緊發條,不讓你有更多時間去沉溺放縱,我要給你很大的考驗(因為你的人格太沉溺放縱了),只有在非常險惡、絕境的地方你的生命力才會被激發出來,你才會有最好的表現,而我個人認為,沒有什麼方式是比這個更好的方式。

我們總是給自己太多時間了。


T:p知不知道為什麼你的癌症會突然好了?你因為癌症病了幾年?
p:十八年。
T:你病了十八年,這半年、一年來你都很密切的跟工作坊在一起,而你的癌症醫生居然說好了,是為什麼?我可以很自豪的這樣說「只要跟隨工作坊就沒有癌症」,可是為什麼我可以這麼自豪的說呢?並不是因為我很自豪,是因為我看到所有東西;我最遺憾的是中壢的一個學員,他來上在活一次,他碰到我的時候對我有懷疑,因為我有不安,我對他生的病很不安(他已經病的很嚴重了),我沒有把握能治好他,就因為我的懷疑跟不安所以他不敢來了,現在他已經走了...。

我想跟各位說的是在十方緣可能有些學習是不舒服的,也許是懷疑、痛苦的,可是那就像月經一樣,是對你有幫助的,他一次一次的侵蝕你、淨化你,其實你們每個月月經來的時候都淨化了你們的身體,只是你們不曉得,就好像懷孕的時候會孕吐一樣,那是一種淨化,透過這個淨化不斷的讓你更乾淨,只是你們並不曉得那個不舒服是必然的過程,我很確定的跟p說「你的死寂必須透過這樣的痛苦折磨才會度過」,有一個你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你現在說的很痛苦、不舒服讓你很抓狂的地方就是你要活過來的地方,這是老天在你身上用力的感覺,只要撐過這一關,只有這樣子你才能活過來,其實這已經算是最溫和的方式了,你必須透過這樣的方式才能全然的活過來。

p:可是我不曉得怎麼做才好。
T: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認出就好、只要呼吸吐氣,當你感覺到事件來了的時候,就是你的痛苦來了,那些痛苦其實是要幫助你活過來的,不要回應那些痛苦,你只要相信你沒事就好。
p:我覺得好多事情好像都是我的錯。
T:你就是這樣子,你的罪惡感(責怪、批判)讓你死掉了,是你把以前的你掐死的,那個責怪、批判就是你掐死自己的原因,在那邊一次一次的原諒自己,不要回應那些痛苦,那那些痛苦就會幫助你活過來,不要對號入座,永遠都要記著,當痛苦跟感覺來了的時候,不要把自己搞的烏煙瘴氣,那是要讓你活過來的,雖然你的感覺會隨著那個風浪,可是記得不要回應,因為那表示老天在對你用強心針、電擊棒。

p:老師的意思是要我繼續來十方緣電擊嗎?
T:你的生活中就已經一直在電擊了,來十方緣只是讓你呼吸一下子,當你來這邊上課的時候,只是隨時提醒你,你正在接受老天的療癒。
P:可是如果今天有一個很大的力量一直在阻止我不要來十方緣...?
T:你確定你就回去啊!最近有很多學生(包括老同學)都是這樣子,可是我不介意,我不介意是因為以我多年來的經驗我知道每次走重大過程的時候他們都這樣,他們沒有足夠的信心,可是等工作坊好的時候,
他們就會再靠過來,為什麼呢?因為他們找不到任何一個團體可以進入這麼深、這麼真實的內在,所以他們必須回來,除非他們自己有辦法,否則他們就只好掛在那邊。

p:可是當我有一個很大的意願想不顧一切往前的時候,就會有很多事情一直衝擊我,然後我就會想「我這樣做是對的嗎?」「我是自私的嗎?」。
T:你不能用很大的意願往前衝,但是也不能不衝,你唯一的能做的就是讓自己休息。
你現在所做的任何動作都是在回應那些痛苦,不管你說要衝或是不衝,其實你都是在面對這個世界跟感覺給你帶來的衝擊做回應,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只要相信你會沒事就好,因為當你衝的時候、很拼命的時候,你就是在告訴自己「太痛苦了,所以我下一個承諾讓我更往前走一點,讓我更快脫離這個痛苦。」,你只是想脫離痛苦而已,你必須認清一件事情,痛苦就是你的救命丹,你現在做的任何事情,不要來十方緣或是承諾更往前走一點,其實都只是在做一個動作,回應痛苦,你覺得也許離開不要繼續上課可能會比較不痛苦,可是我們上的課跟感覺有關嗎?跟痛苦有關嗎?沒有,我上的課是乙太體、精細為體,只是一個很細的東西而已,我從來沒有去碰觸你的痛苦跟感覺,可是他們自然就會出來。

當你覺得承諾自己更往前走一點可能會比較不痛苦的時候,事實上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逃開痛苦,你不知道「痛苦就是你的救命丹、痛苦就是讓你活過來的地方」,你沒有認出這個東西,換句話說你必須隨時隨地的感受痛苦,不要離開他,也不要做回應,你只要呼吸痛苦、習慣痛苦就好。

p:我幹麻活的這麼痛苦...。
T:對一個死人來說你知不知道「呼吸很累」,對一個死人來說你知不知道「有感覺很痛苦」。

那個痛苦對你來說就是用來呼吸跟感覺的,那是要讓你活過來的地方。

以前的我在那邊的時候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感覺,我放棄一切,因為太罪惡感了、因為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我讓自己死掉,這裡沒有痛苦,可是現在不是,「你幹麻要我呼吸?」「我幹麻要感覺?」,你現在正在做這樣的事情(逃開痛苦),可是那個痛苦是要讓你活過來的,除非你學會習慣那個痛苦,習慣痛苦並不代表你以後都會活在痛苦裡,習慣痛苦就好像你是一隻魚從水裡被拿出來,以前你在水裡覺得很自在,可是拿出來後開始呼吸到空氣,你說「啊!我沒辦法呼吸了,我要在水裡才能活下來,我不能呼吸這種空氣。」,這個空氣就代表痛苦,只是你還沒習慣這個頻率,你必須習慣這個頻率,你必須想辦法讓你這個人、這顆心慢慢習慣,你要盡量在痛苦裡呼吸,呼吸那個感覺,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活過來,事實上這個地方是老天在電擊你(救你),因為你有太多沉睡、不願面對、死寂、放棄的東西在身上。

(第198頁、第3行。)
我們一起笑那影像,我半開玩笑地說他太嚴格了,任何人經曆了當天上午我所經歷的事之後,都值得給予一些同情。
「那樣子太輕鬆了,」他說,「那是放縱。你認為世界上的事都對你過分了,你沒有生活得如戰士。」
我說他所謂的戰士生活中有太多方面是不可能徹底做到的,其中的意義只有在我碰上新情況而必須加以應用時才會變得清楚。
「戰士的重要原則是,」他說,「他的決定都必須非常謹慎,因此任何後果都不會使他驚訝,更不會消耗他的力量。」
「身為一個戰士,意味著謙遜與警覺。今天你應該觀察在你眼前出現的景物,而不是去思索這一切如何可能。」
你把你的注意力放在錯誤的地方了。如果我要對你仁慈一點兒,我可以說這是你第一次的經驗,所以你沒有準備好。但這是行不通的,因為你以戰士的身份來這裏準備赴死,因此今天發生的事不應該使你措手不及。」

作者覺得唐望太嚴苛、太要求了,其實在那個過程(市集)中作者已經很努力了,在那個過程中作者好像整個被壓縮、好像整個魂魄都飛出去了。

任何人經曆了當天上午我所經歷的事之後,都值得給予一些同情,這裡的同情是說「你在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一腳就把我踹進去,沒有事先告訴我「我將經歷什麼」,也沒有教我「該怎麼看」,就直接把我踹進去,我進入那個陌生的國度(意念的國度)裡只能被拉著走,然後你還要求我這些,我覺得你太嚴苛了。」

「那樣子太輕鬆了,」他說,「那是放縱。你認為世界上的事都對你過分了,你沒有生活得如戰士。」,從這裡開始唐望教的東西都很糟糕,因為又細膩又要求,唐望要求作者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就要達到他預期的效果。

那樣子太輕鬆了,意思是你的人格太輕鬆了、你平常的努力太輕鬆了,你沒有真正隨時隨地準備接受知識的教導、奧秘的教導、能量的教導,你的人格太放縱了,你總是過的像平常人一樣(這就是放縱),你覺得世界上的事都對你過分了、你覺得我的要求太過分了,你覺得老天對你不公平(老天要讓你遭遇的這些事對你的挑戰太大了),你會覺得過分是因為你沒有準備好,你沒有在日常生活中就戒備著,你每天都在呼吸那些感覺,你沒有去看到你的每個感覺所要你面對、挑戰的是什麼,你非常茫然、無知,你被自己的情緒跟感覺帶著走,而你還認為那是正常的,因為你認為這就是人,可是你必須了解,活在這裡你必須成為一個戰士。

我說他所謂的戰士生活中有太多方面是不可能徹底做到的,其中的意義只有在我碰上新情況而必須加以應用時才會變得清楚,作者說「唐望所謂的戰士生活是面對每件事物,當事件(每一次爭吵、每一個感覺)來了的時候都要為他負責任,M的問題我也要為他負責任,(每件來到我們生命中的事物我們都要為他徹底的負責任),可是他們的問題、他們的感覺不是應該由他們自己負責任嗎?而且有很多事物我根本就不明白,除非我去經歷過才有辦法清楚,我沒有去經歷過你就要我對每件事情負責任我怎麼做的到呢?」。

「戰士的重要原則是,」他說,「他的決定都必須非常謹慎,因此任何後果都不會使他驚訝,更不會消耗他的力量。」,身為一個戰士最重要的原則是你必須為你的每一個感覺、每一個念頭、每一個想法負責任,你要非常的覺知。

任何後果都不會使他驚訝,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說「那跟我無關」,也不能說「那是別人的事」,更不能說「那不是我的問題」。
每一件事情的發生你都必須視為理所當然,那都是你的能量召喚來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別人,只有你跟老天,你的感覺就是你在跟老天對話,每件事情的發生都是老天在跟你對話,假設我今天說了些話讓C不高興了,C可以怪我,C可以說「你說的話讓我感到不舒服。」,因為我還在,所以他可以跟我說「他哪裡不舒服」(他認為那些不舒服是我造成的,可能是因為我說了某些話或是做了某些事),可是可以這樣說嗎?

  不可以,因為根本沒有我這個人啊!

所以我說的話都可以不用負責任,但是重點不是不負責任,重點是不管我說了什麼都不重要,重點是你為什麼會這樣聽,那些不舒服真的是因為我說的話讓你不舒服嗎?可是可能M聽起來不覺得不舒服啊!

我們都應該為自己負責任,所有一切的發生是發生在哪裡呢?

  不是發生在空氣中、也不是發生在教室中,是發生在我們很深很深的內在裡。

其實你活在自己內在每個細細密密的感覺裡,在那裡你可能覺得很不舒服、很受傷、很悲哀或是很痛苦(這些感覺就是你內在很深的感覺),你必須為那個細細密密的感覺負責任,因為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打到你內在很深的感覺,可是如果每個感覺你都要這個人負責任、那個人負責任的話,那沒完沒了。

譬如O只是從外面走進來,然後我說「你進來的時候嚇到我了,所以你要負責任!」,我可以這樣說嗎?

  我不能這樣說。

這世界上只有你跟老天而已,你必須為自己所有的感覺負責任,因為那都只是你的感覺跟這個世界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只活在自己的感覺裡。

外在的事物都是老天跟你的對話,你所有的感覺都只是你的人格在回應老天。

「身為一個戰士,意味著謙遜與警覺。今天你應該觀察在你眼前出現的景物,而不是去思索這一切如何可能。」謙遜就是放掉自己的感覺、就是一無所有。
而什麼是警覺呢?就是看到自己的每個感覺、每個念頭,因為你是一個觀照者。

Q:如果沒看到就是放縱嗎?

  對。

唐望對作者是很嚴肅的,我不敢很嚴肅的原因是我知道我的學生不會允許我這樣子,我的學生在某些地方是很驕縱的,他們驕縱在自己每個細細密密的感覺裡。

有個故事是這樣說的,在山上有一個方丈,這個方丈每十年都會考試一次,(那裡面的和尚每天都閉關打坐準備十年一次的考試),如果及格的人就可以走出這個地方去雲遊四海,有個和尚準備要去考試了,和尚心想「這次我一定要及格」,可是那天剛好下雨,所以他撐著傘,把傘放到牆邊就走進去了,於是方丈問他「你剛剛是用哪隻手把雨傘放下的?」,和尚想了一下。

想了一下代表什麼呢?和尚在回想他剛剛是怎麼走進來、用哪隻手放雨傘的,在的過程中他用了頭腦,用了頭腦代表什麼呢?就代表對問題產生了反應,他還是被外在的事物帶著走,因為他的頭腦還在想,他沒有活在很全然的位置、他沒有放空一切、他的人格還習慣運作;那他應該怎麼回答方丈呢?「關你屁事」,如果那個和尚這樣回答方丈或許他就及格了,可是他去思考那個問題,這表示他的功夫還不到家。

(第198頁、倒數第2行。)
我承認我容易放縱於恐懼及困惑中。
「我可以說,你的原則應該是當你來看我時,你就準備好赴死,」他說,「如果你來這裏已有赴死的準備,就不會有任何事使你驚訝或產生不必要的行動。每件事都應該會自然地發生,因為你什麼都不期待。」
「這說來容易,唐望,但我是面對這一切的人,是我必須要忍受這一切。」
「並不是你必須要忍受這一切,你就是這一切。你不只是暫時忍受它們而已。當你決定進人這個可怕的巫術世界時,你的決定便該足以消除任何殘存的困惑,讓你有力量去接受這個世界。」

我可以說,你的原則應該是當你來看我時,你就準備好赴死。,同學來上這堂課在讀(聽)我說的每一句話的時候,都要有心理準備赴死,因為書上的每一句話都在敲擊你。

如果你來這裏已有赴死的準備,什麼是赴死的準備呢?

  就是我已經準備好改變了,我不用感覺聆聽每一句話、我放空一切,把一切都豁出去
  了,雖然會有很深的恐懼跟害怕,可是我的內在已經準備好了。

如果你來這裏已有赴死的準備,就不會有任何事使你驚訝或產生不必要的行動,就像剛剛說的「我承諾要往前走」,這個承諾跟行動是不必要的,這個行動是因為你還沒準備好面對痛苦,所以你才行動。

「每件事都應該會自然地發生,因為你什麼都不期待」,這就是我說的,你不需要說或是做些什麼,因為他會自然的發生,因為你什麼都不期待。
而什麼叫自然的發生呢?就是在此時此刻、每個當下很自然的發生,在那邊你很自然的貼近自然,因為你什麼都不期待了、因為你放下你的人格了,所以你沒有得也沒有失(沒有得、沒有失、沒有害怕、沒有多餘的行動、沒有任何多出來的效果),你只是很完全、很合一的跟老天說「是的」,這種跟老天分分秒秒都在一起的感覺就是完美無缺。

有沒有聽過畫蛇添足的故事?A跟B說我們來比賽畫一條蛇,誰先畫好這瓶酒就給誰,B覺得太簡單了很快的就把蛇畫好了,可是他看A還在慢慢的描,於是他就幫蛇畫上腳,在B畫腳的同時A的蛇已經畫好了,多餘的行動- 畫蛇添足。

「這說來容易,唐望,但我是面對這一切的人,是我必須要忍受這一切。」,「你說的很簡單,可是我是面對這一切的人(我要面對我的感覺、我的痛苦),是我要忍受這一切。」。

「並不是你必須要忍受這一切,你就是這一切。」,這句話很美,美在哪裡呢?

  我就是一切。

什麼叫一切?
有一個你說「每天都有一堆事讓我感到痛苦,難到我還要忍受這一切嗎?」,可是那些痛苦就是你,只是我們認不出來,我們認為這些痛苦是別人造成的(那個叫痛苦、那個叫感覺、那個叫外在),我們不認為那些痛苦就是我,而你要認出的是這個痛苦的人才是我,你可以不面對一切,可是你這個人是假的、是死的,痛苦才是真的啊!此時此刻、這個當下才是真的啊!是你創造這一切、是你吸引這一切、是你召喚這一切,這才是你啊!那個在說話的人(人格)是假的啊!所以並不是你要忍受一切,而是你就是一切!

你不只是暫時忍受它們而已,你這輩子都要忍受它們,當你踩到那隻鴨子的時候手銬、腳銬就把你跟他永遠銬在一起了。
當你決定進人這個可怕的巫術世界時,當你來參加這麼美的靈性身心靈課程時,我要說美麗的身心靈世界是個騙局、是個幻象,為什麼呢?因為你來參加身心靈課程的時候你就註定要面對自己,面對自己內在所有的感覺,醜陋的、厭惡的、不接受的、痛苦的、懷疑的、罪惡的一切,當你決定進人這個可怕的巫術世界時,你的決定便該足以消除任何殘存的困惑,讓你有力量去接受這個世界,因為當你決定要踏進來的時候,你下定了決心(所以你要隨時隨地觀照自己的一切),你的那些感覺、懷疑所有一切都是錯的、都是不應該的,你應該放空一切來接受這一切。

讓你有力量去接受這個世界,這句話其實不是這樣說的,是讓你有力量這個此時此刻的世界

(第199頁、第7行。)
我感到慚愧與悲哀。不管我如何準備自己,每次我來看他時,他的行為都會嚴重地貶損我,使我總覺得自己像個不明事理的嘮叨傢夥。我感到一陣憤怒,不想再寫下去。我想要撕掉我的筆記,把一切都丟進垃圾桶中。要不是唐望,我真的會這麼做,他笑著抓住我的手臂阻止了我。

我感到慚愧與悲哀。不管我如何準備自己,每次我來看他時,他的行為都會嚴重地貶損我,這個感覺很重要;以前我跟Z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會有種「我永遠都是錯的」的感覺,好像我從來沒有對過,他永遠都是對的,我很懷疑他的對,因為我覺得他的對是很權威的。

嚴重地被貶損,其實跟知見老師在一起很容易這樣子,你會忍不住想對抗他,忍不住想把那個權威者從台上請下來,因為你沒辦法相信他一直是對的,你會覺得他的對是很強詞奪理、不夠民主的,他就是這麼權威的在那邊覺得我就是真理,不是你幹掉他的權威就是他幹掉你所有的感覺,你必須在他的權威底下被磨到一無是處,所以你會很挫敗、很痛苦,因為沒有幾個人願意被磨。

老師跟學生之間是個無止盡的抗爭,老師夠強就把學生給磨掉了,學生夠強就把老師給幹掉了,可是哪種比較幸福呢?你自己想想。

我記得Z幹掉我的那句話是這樣說的「就算你贏了、把我打敗了,對你有什麼好處?」,說完後他把車門一甩就上樓去了,我已經準備好九十九條理由準備贏了,結果他用這招,我覺的他很霸道而且也很不負責任,門一甩掉頭就走,把我準備好要贏的感覺在那三分鐘內全部瓦解,這是我跟Z抗爭了三、四年的結果,從此以後我對Z都非常的尊敬,從那個時候我開始變了,雖然我以前也有變,可是從那時候起是很全然的變了,我記得那天我很抓狂,抓狂到真的很想開車就從懸崖上衝下去,真的很想,我以前脾氣是很好的,可是他每次都逼到我快瘋掉,那之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上樓走進房間,Z就在床上躺著,然後我走過去抱著他,就在那剎那間我放掉了準備要贏的那個人,從那之後我開始可以移動了,有一個我飄出來用某種方式在聆聽。

那次的移動讓我很全然,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的人格裡總是有一個感覺是「我是對的」、「我可能是對的」。

從那時候開始我對Z有了很大的臣服,那種臣服是我沒辦法形容的,幾乎沒有了自己,就像信徒一樣崇拜他、跟隨他,以前的我總是有個東西在比較、觀察,覺得這個地方很有道理是對的或是這個地方怪怪的真倒楣,一邊聽一邊保留,可是在那之後我好像有了另外一種思維跟思考的方式;最近我在跟某些人相處的時候發現一件事情,我在說話的時後(用知見的方式)談了很多東西,可是他也可以用人格、用他的感覺來談這些東西,而且他用這樣的方式看(他覺得我這裡不對、那裡不對),他可以看到我很多不對的地方也可以提出很多問題,在那個對話裡我突然醒過來了,我當初也是這樣跟Z談的,我發現學問是沒有高低之分的,不是我能洞見真理你就會臣服我,我發現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感覺裡,在那些感覺裡一直繞,在那個感覺裡每個人都自成一個世界,在那些感覺裡看到的每一件事物,O怎麼樣啊!誰誰誰怎麼樣啊!都可以用他的感覺來詮釋,他就像個小燈泡一樣,你不能說我就是真理我就是陽光所以你必須臣服我,我發現就算我有再大的力量、擁有再大的陽光也沒辦法讓底下的小燈泡臣服我,除非他願意放開。

我感到一陣憤怒,不想再寫下去。我想要撕掉我的筆記,把一切都丟進垃圾桶中。要不是唐望,我真的會這麼做,他笑著抓住我的手臂阻止了我,在這邊作者所有的感覺都被拉開來了(憤怒、抓狂、不夠好),這個地方讓作者很不想面對自己,想把自己殺了,把所有在乎的東西全部都丟掉;我們的感覺就是這樣子,我們一邊可以很尊敬「他是老師,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至理名言。」,可是當我們的感覺被挑戰的時候,我們像瘋子一樣,我們不顧一切,這就是人,人就是這樣子,所以同學,什麼是堅定不移的真理跟真相呢?

  是在人的身上找不到的。

那什麼是真愛呢?

  就是愛的時候愛的死去活來,下一秒恨你的時候就拿把刀砍死你,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