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第1行。)
【我告訴唐望,不知為何,我十分喜歡他們。
「這並不奇怪,」他說,「你一定是感覺到他們的tonal十分適宜。的確是很適宜,只是並不屬於我們的時代。」
「你也許覺得他們像小孩。他們的確是小孩,而那是十分艱苦的。我比你要更瞭解他們,但我仍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悲哀。印第安人就像狗,他們一無所有,但那是他們的命運本質,我不該感覺悲哀。當然,我的悲哀是我自己的一種放縱。」】
印第安人就像狗,他們一無所有,但那是他們的命運本質,我不該感覺悲哀。
這邊談到「不管你處在一個什麼樣的情境之下,當下的那個感覺、那個遭遇就是你命運的本質。」。
Q:什麼叫做命運本質?
命運本質不叫「什麼叫做命運本質」,那個問「什麼叫做命運本質」的那個人,他不屬
於命運本質。
於命運本質。
命運本質就是此時此刻、就是當下。
那個說「我為什麼會這樣子?為什麼我有這麼多悲哀、痛苦?」,就是你在跟你的命運本質對抗,你的生命應該隨時隨地停留在此時此刻,當你有所懷疑、有所感覺、有所悲哀、有所痛苦的時候,你就是背棄你的命運本質。
我不該感覺悲哀。當然,我的悲哀是我自己的一種放縱,連唐望都感覺到一絲悲哀了,連唐望這樣的大師都會有那份悲哀,所以唐望也稱自己的那份悲哀是一種放縱,從這裡你就可以看到我們每個人裡面有多少放縱了,我們對我們生活的一切有如此多的感覺。
(第179頁、第4行。)
【「你在說誰呢?哪一種印第安人?」
「巫師,對於巫師而言,大征服是畢生難得的挑戰。他們是唯一沒有被摧毀的,反而對之加以適應,成為他們最終的優勢。」
「那怎麼可能,唐望?我的印象是西班牙人連一顆石頭都沒有放過。」
「可以這麼說,他們沒有放過在他們自己的tonal範圍之中的所有石頭。但是在印第安人的環境中,有許多事情是白人無法理解甚至根本注意不到的。也許是巫師的運氣,或者是他們的知識救了他們,在印第安人的時代tonal及個人tonal都被摧毀後,巫師發現他們只剩下唯一未被碰觸的事物nagual。換句話說,他們的tonal避難於他們的nagual之中。若是沒有這種浩劫的狀況,這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今日的智者正是這種情況下的產物,他們也是nagual終極的行家,因為他們完全孤獨地留在那裏。在那裏,白人從未進人過,事實上,他們甚至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在印第安人的時代tonal及個人tonal都被摧毀,在印第安人的時代連個人的價值、個人的尊嚴都被摧毀了,時代的tonal就代表整個社會、文化的信念。
「他們的tonal避難於他們的nagual之中。若是沒有這種浩劫的狀況,這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今日的智者正是這種情況下的產物,他們也是nagual終極的行家,因為他們完全孤獨地留在那裏。在那裏,白人從未進人過,事實上,他們甚至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那時候的印第安人進入了nagual,他們進入nagual的原因是因為西班牙人的摧毀,西班牙人就像我們在走知見的時候很有系統的摧毀我們的人格、我們的感覺,我們不斷觀照自己、強迫自己、淨化自己,可是如果你不用這種方式來做,那老天就會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幫你,同學也許會覺得西班牙人很可惡,印第安人很可憐,可是我必須這樣說「當那些印第安人在某種文明上(精神文明)進步到某種程度的時候,老天就會給他狠狠的一棒!」,表面上印第安人本身在某些地方,也許在物質文明上他們是輸給別人的,可是他們在精神文明上已經達到了一種巔峰,然後老天就派西班牙人去摧毀印第安人原來的人格,雖然西班牙人來的方式是如此殘忍(像大屠殺之類的),但就是要讓那些高度文明的印第安人一無所有,讓他們不在執著什麼東西,而用這種強而有力甚至是殘酷的方式來逼那些印第安人整個躍升進入更高的境界,可是大部分的人會停留在物質世界裡抓著某一樣東西。
老天要幫助你的時候會用盡各種方法,也許會來個大屠殺,讓你的精神跟人格全部挫敗到極限,然後把你逼進去,所以他不應該是一個詛咒,也許用這種角度來看他是很殘忍的、是個詛咒,可是從某種角度來看,那是老天對那個時代、對那些印第安人(已經準備好的人)很大的祝福。
(第179頁、最後1行。)
【我提出了超自我的觀念,也就是那永遠存在於我們思想、知覺與情感中的未知觀察者。我向唐望解釋,個人可以通過超自我來知覺到或直覺到自我的存在,因為只有超自我能夠在自身的知覺範圍內判斷或展現其中的真實。
唐望不為所動,他笑了笑。
「展現真實,」他說摹仿我說,「那是tonal。」
我爭論說tonal也許是在意識經驗流之內的所謂實證性自我(Empirical Ego),而超自我則是在意識流之外。
「我猜是觀察著(觀察者),」他嘲諷道。
「不錯,觀察自己,」我說。
「我聽到了你的話,」他說,「但是你什麼都沒說。nagual不是經驗、直覺或意識,這些字眼兒及你也許想說的一切都只是tonal島上的事物。而相對來說,nagual只是效果。tonal開始於出生,結束於死亡。但是nagual永遠存在,nagual沒有界限。我說過nagual是力量盤旋之處,但那只是一種暗示它的說法。由於它的效果,也許nagual該以力量來解釋最為適當;也就是說,我的nagual在對你產生作用。」】
作者提出了超自我的觀念,超自我就是我們所說的上帝、大我這種觀念,跳脫那個超自我裡面去勘查到我們這個人所有的存在。
唐望不為所動,他笑了笑,如果我是作者的話我一定會很生氣,唐望皮笑肉不笑的說「你說超自我是不是?你說那個地方才是真實的你(展現自己)是不是?」,唐望摹仿我說,「那是tonal。」,「那是你的頭腦在說話、那是你的人格的認知,你以為那叫超自我?叫靈魂?叫上帝嗎?那是個屁!」,可是作者還是很謙卑的,不被唐望的冷嘲熱諷所影響的說「tonal也許是我在生活經驗中不斷學習所謂實證性的自我。」。
什麼叫意識流之外呢?就是在生活中不斷去學習、去證實,看到我這個人是誰。
實證就是看到我這個人是誰、看到一個我、一個我執、一個人格、一個另外一個我。
意識經驗就是代表在生活的經驗中,實證性就是去看到那個真正的我是誰。
而超自我則是在意識流之外,有一個我在觀照著,有一個我像大我、像超自我、像上帝一樣看著每件事物,像鏡子一樣。
觀察著就是觀察者。
nagual不是經驗、直覺或意識,這些字眼兒及你也許想說的一切都只是tonal島上的事物,你所說的一切都是人格,只要是能被你的人格觀察到的、只要是你可以把他貼上標籤、形容出來的都是人格,Y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屬於Y看到的,Y看不到nagual,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人格跟感覺裡,活在那個聲光效果裡,你看到了悲哀、痛苦或是喜悅,那所有一切,每個人都被這個色彩密密麻麻的包圍著,你根本看不到nagual,因為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
你看不到nagual,而nagual在哪裡呢?
nagual不在這些你看的到的東西裡,你只會聞到一個味道,你只會看到一道很像光的東西,可是他又不是光,你會聞的到那一絲絲像香水一樣的味道,可是你不能說他是香水,nagual只是一個效果,你甚至沒辦法說他是影子,nagua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我有說過小魚去問大鯨魚「大海在哪裡」的故事嗎?
小魚找不到大海,是因為他要找的大海就在他的週遭,我們每個人都戴著墨鏡把所有東西都矇蔽住了,我們幾乎認不出來,可是他就像界質一樣在空氣中流動,一下可能在他身上、一下可能在Y身上,有個東西在流竄著隨時隨地就在我們的四週,可是我們卻永遠都不知道他是什麼,很可怕的地方是我們永遠都看不到他是什麼。
tonal開始於出生,結束於死亡,你這個人存在於出生與死亡,一出生從三個月大的R到現在變成三、四十歲的R,這個地方就是tonal,從一出生就出現這個個體一直到死亡這個個體才會消失,可是消失之後他回到哪裡?
回到大海裡。
所以大海永遠存在,大海沒有邊界,大海就是界質,大海就是我們生活中的每樣東西,我們每個人都呼吸著他、感受著他,就像老子說的,那無法明知的「道可道 非常道 名可名 非常名」,是沒有辦法形容的。
nagual永遠存在,nagual沒有界限。我說過nagual是力量盤旋之處,大海永遠存在,大海沒有邊界,大海就是力量盤旋之處,大海就是源頭,大海就是來自於最內在的東西,但那只是一種暗示它的說法。由於它的效果,也許nagual該以力量來解釋最為適當,也許nagual應該用力量來形容最適當。
什麼叫力量呢?
大海的力量、道的力量。
那道在哪裡?
風在吹著、海浪在衝擊著,有個無形的東西一直衝擊著你內在某樣不知名的東西,是那陣風吹息了一切,吹息了所有的生物,有一股流帶著每個人往他生命的終點走去,有陣風這樣吹著,而你就像張著帆的船被那陣風帶著走,雖然你在頭腦想「我應該要怎麼樣」,雖然我們感覺好像可以控制這一切,可是事實上你控制不了這一切(有一個你知道你控制不了),你的頭腦想控制一切,可是有一陣風就這樣吹著,風往哪邊吹你就往哪邊走,不知不覺的往那邊走去(因為他是個效果),所以那陣風(能量)就帶著每個人走,那陣風(能量)我們就稱為力量,而力量又有一個形容詞叫大能量。
也就是說,我的nagual在對你產生作用,這句話是不對的,是唐望跟隨著那股大能量、那個源頭,唐望更接近源頭,唐望知道風在哪裡,於是就拿著電風扇往你的背後吹,然後你就說「你好利害!你影響了我。」,可是這是錯的,是唐望知道電風扇在哪裡。
(第181頁、第3行。)
【「可以說nagual負責創造力,」他終於目光銳利地注視著我說,「nagual是我們內在唯一能創造的一部分。」】
「可以說nagual負責創造力,」他終於目光銳利地注視著我說,「nagual是我們內在唯一能創造的一部分。」
這段話是不對的,這裡的創造力跟你們所說的創造力是不一樣的。
你們所說的創造力代表塑造一樣東西或是有一個點子出來了。
可是這裡說的創造力稱為不可思議的創造力,是超越你這個人的,假設你這個人是張唱片,你所有的念頭、感覺、想法都在這張唱片裡,假設你一直都是唱民謠風的(唱民歌的),可是突然你有個東西被打到了,於是你就開始跳迪斯可,這叫創造力,又被打到一次,你開始唱舞曲,你會一直變一直變,而這個變是超越你這個人、拉開你這個人的,這是這裡的創造力。
他終於目光銳利地注視著我說,「nagual是我們內在唯一能創造的一部分」,應該說只有老天可以打開那個縫隙讓你再一次重生,老天不斷把你最內在、最致命的縫隙打開來,把你最裡面最精華的東西整個抽出來,他一次又一次的把你的皮(洋蔥皮)剝掉,一層一層的剝,每一次新的一層就有一個新的你、新的感覺、新的世界,其實你從小到大其實已經被剝很多次了。
從182頁開始就是在說創造力的部分,其實這個地方並不代表創造力,是唐望用一種很特別的力量讓作者進入一個位置。
(第185頁、第5行。)
【「不完全是,」唐望說,「你的力量還沒有強到可以帶來一個戰士。但她是個恰到好處的‘適宜的’tonal,可以變成一個‘正確的’ tonal。戰士就是從這些人中產生的。」
他的話使我十分好奇,我問他是否女人也能成為戰士。他看著我,顯然對我的問題感到驚訝。
「當然可以,」他說,「而且她們甚至比男人更適合走上知識的道路。不過男人比較有耐力。但是我要說,總而言之,女人要占一點點優勢。」】
女人的優勢跟男人的優勢差在哪裡呢?為什麼女人比較適合成為戰士?
因為女人比較陰柔、比較有感覺嗎?
是的,女人比較陰柔、比較有感覺、比較能進入內在。
女人看事物的方式跟男人不太一樣,女人主要在心,女人的心裡有一種感覺,對那種無形的連接、氣氛、感受的感覺比男人強烈,而且女人的概念比較沒有像男人一樣這麼固執,男人總是抓著某樣東西,可能是比較有力量的、比較有權威的或是可以證明的,男人比較會抓住這些東西,可是女人講究氣氛、感覺、燈光或是味道,所以擦香水啊!幹麻的,而這些東西都非常適合學習知識的道路。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女人還有子宮,子宮不是包容,子宮是一個很特別的感覺器官,子宮好像把一個人包起來、把這個世界包起來,子宮有一個感受的能力、感受萬事萬物的能力,而孕育下一代的那個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去覺知而且進入下一個位置的方法,女人在每個月月經來的時候都有一個人格會終止,所以當月經來的時候就很容易心情不好,而那個心情不好的地方其實就是老天在把你內在的縫隙打開來(女人每個月那幾天的來了的時候,有個縫隙是被打開來的),那時候你就應該多打坐、多觀照、多跟那個不舒服的感覺在一起,可是男人沒有子宮,所以男人必須硬打開來才有辦法進去。
男人是顆石頭頭,而女人天生就有這個縫隙存在,可是男人沒有,男人必須用一種強迫的方式(用外力介入)才有辦法打開那個縫隙。
當我們用做夢體進入內在很深的地方的時候,子宮是很重要的,你必需把注意力放到子宮裡,就好像整個人被包在裡面,在那邊你會有很多不舒服、很多細細密密的感覺,特別是在你每個月月經來的時候。
男人五十歲後就不應該做愛了,這是奧修書上說的,奧修這樣說「男人五十歲以前要拼命的做愛」,為什麼呢?因為他要去經驗、去感受、去了解,可是男人五十歲後就應該去修行,孔子說五十歲叫知天命,換句話說他不應該還活在這個位置(人格)上,有人格就有慾望,所以什麼樣的人格會發展出什麼樣的慾望,男人到五十歲之後就應該知天命,他應該知道風會怎麼吹、能量會怎麼動、老天會怎麼說,而不是活在自己的感覺跟慾望裡,而女人很糟糕的是五十歲之後(停經的時候),在某個地方女人是被切斷的,除非他可以用無形的能量躍進,這個地方還是屬於一陣一陣的波動、一陣一陣的焦慮、一陣一陣的不安,就像月經來的時候。
什麼叫月經呢?
就是有一個東西、有一個頻率一直在敲擊他、召喚他。
(第186頁、第9行。)
【「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一個‘正確的’tonal而言,tonal島上的所有事物都是一項挑戰。也就是說,對於戰士而言,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挑戰。而其中最偉大的挑戰便是他對力量的追尋。但力量是來自於nagual ,當戰士發現他自己在一天的邊緣時,表示nagual的時分、戰士的力量時分已近。」】
「對於一個‘正確的’tonal而言,tonal島上的所有事物都是一項挑戰。也就是說,對於戰士而言,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挑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每件事物的到來都只是要超越自己。
我覺得挑戰不只是包括人事物,是連你的念頭、感覺都是一種挑戰。
這也是種覺察,可是正確的說法是這樣的,這本書的團體比我們這個團體的境界高了很多,換句話說他的細膩度、覺察度、敏感度也比我們高很多。
什麼叫‘正確的’tona呢?
tonal島上的所有事物都是一項挑戰,為什麼要挑戰呢?
你們沒有挑戰是因為你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你們如魚得水的活在那邊,因為你們花了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四十年就活在那邊,Y可能每天都幫客人剪頭髮、C每天跟同學談感覺,M可能每天都幫人家處理身體的能量,對他們來說這些東西都已經變成生活、變成習慣、變成公式了,還記不記得唐哲那羅看到作者拼命的寫字後很驚嚇、很恐懼?為什麼唐哲那羅會這麼驚嚇、這麼恐懼呢?有人知道嗎?寫字就寫字嘛!拼命的寫字有什麼?
當唐哲那羅看到作者拼命寫字的時候,他不是看到作者在寫字,他看到的是作者的人格跟內在,作者拼命的寫字,唐哲那羅看到作者那個拼命寫字裡激烈的動作,他感覺到作者的那份狂野跟瘋狂,那裡面有作者想證明、想呈現的東西,那裡面有很多執著、慾望跟需要,唐哲那羅看到的不是只有寫字這個簡單而已,所以他很驚訝,因為他已經離開那個位置很久了,就好像同學你能不能想像一個師父在山上打坐,然後突然有一對男女在他面前做愛,他會很驚訝為什麼他們可以這樣做,對那個師父來說做愛就只是你的感覺、你的慾望而已,他已經觀照到了,可是那對男女卻是那麼狂野、興奮、激烈的在做,可以這麼不覺知,所以對唐哲那羅來說他看到作者拼命寫字是很恐懼的。
今天L到辦公室來,一進來就說「報告老師,我有事要跟你說。」,然後我就開始恐懼了,為什麼呢?因為我聽到裡面有一個很嚴肅、很認真的人,故意表現的很拘謹的樣子,說話又含蓄,我說:「你到底要說什麼?」,L說:「我明天可不可以請假?」,我說:「好啦!你去啦!」。
L:老師,你好誇張喔。
不是我誇張,在那個很細膩的地方,我看到的每件事都是很誇張的,因為我讀的很細。
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可是跟人相處很難。
我們談到的是效果,音效的效,就像那天Y跟我說廁所的事情,Y說「這些話如果不是我來說我想沒有人會說,我不怕得罪你啦!因為我也忍不下去了,我不願意看到十方緣這樣子!」,然後我問「什麼事?」,Y:「廁所不乾淨!」。
對於戰士而言,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挑戰,這裡的挑戰跟你們所謂的挑戰不太一樣,這裡的挑戰是那個細膩的人格幾乎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每個人說的話、每個人的聲音、每個人的感覺對他來說都像狂風暴雨一樣,因為他太細膩了。
台北有個同學他只要吹冷氣就會過敏(在教室裡上課只要一開冷氣他就馬上起疹子),吃的東西也一定要天然的,只要有化學成分一吃下去他就全身過敏,可是恭喜各位,你們身強體壯,其實這樣對那個人來說是個災難,除非他修行的境界跟覺知很高,否則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災難,因為他沒辦法跟我們稱為正常的世界、正常的人相處,因為他太敏感、太容易受傷了。
當一個人修行的位置到達一種境界的時候,他會對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很不習慣。
而其中最偉大的挑戰便是他對力量的追尋,什麼叫力量的追尋呢?
就是那個不知名的、就是回家的道路、就是那個源頭的追尋,那個地方是個nagual、是個
效果、是個無形的地方。
當戰士發現他自己在一天的邊緣時,這個地方不叫一天的邊緣,你每天從早上醒來到晚上,為什麼有些人晚上會比較清醒呢?像夜貓子,可是有些人卻是白天比較清醒,其實這都是有原因的(是無形的能量在運作),一天分為早上、中午跟晚上,每個人對這些時分都有些特殊的感應,這個特殊的感應就代表nagual的時間、代表人格在修行,他是一個象徵,象徵修行的人要用什麼方式來修行。
黑暗(晚上)就代表你回到家了,當黑暗籠罩你的時候就代表nagual的世界籠罩你了。
Z在最後那幾個月的時候,只要到傍晚就開始皮皮挫(他整個人都很顫抖),而我也是,這代表Z跟我都是屬於黃昏時分的人,黃昏時分的人有個特點,就像利刃架在脖子上,這個地方有點像有個人在懸崖邊,他四周都是火,這個人不是被火燒死就是跳下懸崖不然就是跳過去,所以Z掛在台北牆上的那張版子上寫「死中得活」,為什麼呢?因為Z的修行一定跟那個考驗有關,如果他沒有跳過去就等於死了,所以為什麼我們工作坊的走法跟一般心靈團體不太一樣,就是因為這種考驗,我跟Z都是在黃昏邊緣的人,換句話說我們的修行在一個很極端的位置上,一定要想辦法讓自己過去,Z就是那樣的人,而我呢?我的特徵是什麼呢?其實我是一個非常沉溺放縱的人,在還沒碰到Z之前,我沉溺於人格、討好、隱藏、犧牲,拼命做事來證明自己的價值,讓人肯定我,我是那種人,什麼方法都用的人,所以我並不覺知,是Z用一種很強而有力的方式把我抓過來的,我幾乎快要瘋掉、快要碎掉了,我們都是透過這種強而有力的破許過去的,所以十方緣走的方式就跟別的團體不太一樣,外面有很多團體並不是這樣的,他們走的很溫和,可是他們到底有沒有在往前走呢?當然有,他們有他們的方式,而十方緣不一樣,我們走在內在道路上走的很激烈,那種激烈的程度是你沒辦法想像的。
Q:在這個過程中一定會有很多痛苦嗎?
對。
Q:會越學越痛苦?
對,可是也不是這樣說,應該說越學你的瘋狂就會越上來,你本來就很瘋狂,只是你用
很大的力氣來掩飾你的瘋狂。
S:我怎麼覺得一進來就變成怪咖了...。
T:你覺得J是怪咖嗎?他在外面也很正常啊!你說幹部是怪咖就算了,你覺得Y也是怪咖嗎?
S:是啊!
T:為什麼?
S:他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T:在外面的每個人都很特別好嗎?只是每個人身上都佈滿了一種叫世俗的灰塵而已,所以只要一進來那個特別的東西就會整個冒出來。
S:所以受不了的人自然就會離開嗎?
T:對,那個被打敗的人或是痛苦太巨大的人。
S:是不敢去面對嗎?
T:對,這條路一直走下去,那些污垢就會一直出來被你淨化,所以唐望說「我為各位創造的是一個清理站」,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業力、感覺來到這邊,然後不斷的清除他、淨化他,可是這邊也有個缺點,我們越清除就會變的越覺知、越敏感,所以內在裡面更深的東西會一直出來,就好像剛開始在打掃的時候,你越擦越髒,地板好不容易才擦好,抽屜一打開來又發現抽屜也很髒,怎麼弄都弄不乾淨,不管多麼努力清除,可是那個感覺還是會一直上來,不管我們多努力的觀照,裡面越來越細膩的感覺還是會一直上來,跑都跑不掉。
S:如果這個人他沒有覺知,他不知道要去問幹部或是問老師那他就死了嗎?
T:對,所以我們工作坊一直走下去那個陣亡的東西會在,這個工作很難的地方就是教的深學生就少,感覺不對了、脾氣不對了或是情緒不對了,那個人掉頭就走了,這是我們工作坊的宿命,我們沒辦法像外面的團體開大家喜歡、高興的課,不碰觸太深的東西,只要有一點點成長就好,大家都很喜歡這樣走,可是這不是我們工作坊的走法,其實工作坊的經營是很辛苦的,所有的幹部都很累,因為他們不只要清除自己的東西還要去清別人的,所以他們都會越來越不想動,老同學也是,他越走痛苦越多、感覺越多、懷疑越多,所以他們也不敢介紹人來,所以工作坊只要一有過程就...,除非我的能量很強可以把所有能量拉起來。
S:照老師這樣說那根本就永遠都清不完。
T:要清完的不是這個地方,要清到什麼地方呢?「清到你這個人不見了」。
S:是清到死亡嗎?
T:清到你這個人不再作怪了,清到有一個你消失了,只要那你消失了,那些感覺就不見了。
S:你學了這麼久都沒辦法做到了,那我們要學到哪時候?
T:我要說我學知見二十年,你學不到兩年,我在學知見前面那兩年跟你現在學的這兩年,你可以等於我上知見上了十年到十五年,你知道那有多有可怕嗎?那些剛進來的人學什麼能量體、精細為體、乙太體,可是我那時候是從感覺開始學的,「老師我心痛...」,老師:「哪裡痛?(蹦!)」,我把感覺一個個療癒,我是這樣學過來的,所以你算是運氣很好了,只是你現在在走過程,你覺得那個感覺很不好,可是那個地方是跑不掉的,以前他們學是見血的血,而你現在只是感覺不舒服而已。